尤愈的身體就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地給他觀光，臉上還一副任君採擷的表情。

真是……捨不得就停在這裡。

“我……考慮考慮。”

尤愈“噗嗤”一聲笑了來，他沒等顧菡反應，第一時間澄清：“不是嘲笑你的意思。我得提醒你，只要你答應了我剛剛說的那些，就得按我的規矩來。之前那個鬧劇你也看到了……不要變成那樣。總有人不想輸，所以只靠一哭二鬧三上吊賴賬，你不是那種人。所以，請慢慢地慎重地考慮再做決定。”

“嗯。”顧菡垂目，安靜地陷入了思考。

“我哥和我妹妹都很喜歡你，我的老師、事也覺得你很好，但這不代表什。不要把他對你的態度當做參考，也不要聽信他評價我的好話——如果有人講好話那一定是昧著良心的——所以不要聽，不要信。那群人為了治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妖鬩鬼怪一樣。”

尤愈在詆譭己和身邊人這件事上簡直天賦異稟。

這人完全明白該如何拿捏話語裡的嘲和警告，一番話既不會讓顧菡感到冒犯又不至於太輕飄飄，每句話都傳達了“我不是好人，但你是，所以如果你想接觸我，就得做好準備。”這樣的資訊。

顧菡對尤愈那種曖昧和旖旎的情緒幾乎全部被他打散了，現在只剩了“做或者不做”的兩極思考。

這是一個需要慎重對待的問題。

吃了蘸白糖的粽子也不讓顧菡心裡多甜蜜，他心裡揣著大問題離開醫院，半路卻忽然接到顧淞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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