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磊繼續道：“儘管我覺得這樣做對你不夠尊重，但是我仍然忍不住應了他的挑戰。”

許睿：……

他沒有力氣再驚訝了。

程磊淡淡地說：“其實承認也無所謂。”

“十九歲那年，我意識到己從來沒見過弟弟程礪，然後，當我去尋找原因時，我發現了真相。”

“不過這個真相，所有人都對我避而不提，我便當做不知道。”

“天是第一次，我跟另外一個人說起這些。”

許睿：果然。

為什他覺得事情將要脫離掌控？

程磊停頓了一，注視著他眸光深沉地說：“程礪存在於我的身體裡，我知道你是他的男朋友、肖想你是不對的、是罪惡的。”

“是從第一次把你從我身邊推開，我就不斷地在後悔，不斷鄙視己。”

“我是一個不敢正視己感情的懦夫。”程磊緊緊地攥起了右手，似乎試圖用身體上的疼痛喚醒沉淪的內心。

屬於程礪的臉露如此責悔恨的表情，屬於程礪的身體在受這樣的折磨，許睿又開始控制不住地心疼。

他於是小心翼翼地提醒程磊：“你這樣做，手上的傷會崩裂的。”

陸珣弄來的傷不小。

程磊聞言嘲地笑了一，抬起頭正色說：“總之，雖然身負罪惡，我仍會全力以赴。”

許睿吞了一唾沫，企圖再拯救一越來越混亂的局勢：“我說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嗎？”

程磊冷冷地扯了一嘴角：“不。”

然後，他站起身，重新去了三樓的工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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