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都掛著水漬。

時烏喝完，指著相框裡的男孩道：“這是小顧暻晞嗎？”

顧暻晞抽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嘴，道：“是的。”

“好愛哦。”時烏看看他，又看看小顧暻晞，呵呵地傻笑。

“那這是你爸爸媽媽嗎？”時烏又問。

顧暻晞眼神暗了暗：“嗯。”

“你爸爸真帥，媽媽也很漂亮，怪不得你這好看。”時烏喃喃道，她的頭一點一點地，似乎有些困了。

顧暻晞把相框抽來，然後把她抱到臥室，放到床上。

時烏半睡半醒著拉著他的袖子：“天是我生日，你還沒給我生日禮物呢。”

顧暻晞從袋裡掏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條水晶手鍊，他拉過時烏的手腕，給她戴上。

時烏捏了捏手鍊上的珠子，傻笑道：“我喜歡。”

“顧暻晞。”她忽然道，“等我以後有錢了，要把世界上最好的禮物送給你。”

“好，那我等著。”顧暻晞給她拉過薄被，關了燈，退臥室。

他聞了聞己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收拾衣服去浴室洗澡，洗著洗著，聽到外面好像有人聲，他搖了搖頭，以為己聽錯了。

等到他換好衣服，來時，傻了眼。

時烏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墨鏡，懷裡抱著大吉他，此刻光著腳站在客廳中央，手裡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唱。

“七月七日晴”

“忽然起了大雪”

“不敢睜開眼”

“希望是我的幻覺”

……

顧暻晞扶了扶腦袋，上前，想要把時烏懷裡的吉他拿過來，誰知時烏抱得緊緊地：“不要搶我的寶貝，壞人，這是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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