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寒的聲音躊躇且頓蹙。

喻戚抽了一氣恍然，她怎的哭了……

“本宮沒哭，是沙迷了眼。”喻戚扯扯嘴角，卻發現這個動作讓她笑得一點也不舒坦；粗略地用衣袖擦乾餘留的淚痕，喻戚還是鼓著腮笑了笑。

那笑容在顧舟寒看來並不好看，殿若真心想笑，那眼中都會有漫天星子，而現在殿周身被一種苦澀的氛圍所縈繞，殿的笑是強撐著來的笑。

但顧舟寒還是順著眼前人的話認真說道：“嗯，真討厭的沙子。”

不去問殿為何哭泣，顧舟寒只知這時的殿看著讓人很難過。

也很讓人……心疼。

顧舟寒無聲收回方才探的臂腕，拇指和食指互動相錯，指腹似乎還留有之前觸碰到殿面頰的觸感。

殿的臉是溫熱的，而淚是滾燙的。

就像燒過了的熱水潑濺而，剎那間就讓顧舟寒心發燙。

而喻戚只落了幾滴淚就及時壓回了淚意，不過這樣的強壓反倒讓眼眶都紅潤了起來，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兔子，脆弱且無助。

顧舟寒的手又緊了起來，喉結微動。

喻戚剛才回覆極快，這會垂眸看著腳溼漉漉的青石板路這才意識到了剛剛大雨過後，何處會起塵埃。

所以剛剛她試圖遮掩的託辭真糟糕。

略顯尷尬地笑了兩聲，喻戚僵硬的轉開了話題：“那你猜猜假如本宮有上輩子，會如何死？”

“殿不會死。”

眼前人的眼睛紅彤彤的，顯得格外的勾人稠艷，偏生她己卻還不知，笑得敞亮：“怎本宮你說什，你都這當真，本宮說得是假如啊！假如本宮死了，你猜猜本宮如何死的？猜猜又做不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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