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想透過手機號找微信，結果大失所望，搜不到人。

以往覺得枯燥的物理，突然變得令人期待，既以欣賞老師的顏值，又學到知識。

陸知欣過來收作業，又被擋住了去路，三番五次，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住壓不住火氣。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餘時州，你又要幹什？”

餘時州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她那點力氣施在他身上像撓癢癢，起不到實際的疼痛。

他的表情像是隱忍壓抑著什，聲音清脆凌厲地一字一頓地問：“你上課笑什？”

陸知欣：“……？”

“新來的老師有那帥嗎？你看那久，花痴。”

“你胡說什！”陸知欣皺了皺眉，“花痴”兩個字簡直是在她的雷區蹦迪。

“我帥還是他帥？”

餘時州語氣認真，彷彿他此刻探討的是一件非常嚴肅的問題。

他步步緊逼，靠得更近，有一種說不的壓迫感。

陸知欣感覺要被他氣死了，明明該生氣的人是她，他拽得跟個二八萬似的，暴戾的樣子給人隨時隨地要火山爆發的錯覺。

或許這就是本來的他。

陸知欣後退了幾步，腳沒有預料地踩住了一個紙團，身體不知覺趔趄了，有往後倒的架勢。

意識的她環住了他的腰，勉強穩住了身體。

香香軟軟的姑娘在他的懷裡，餘時州原本怒火中燒的情緒消散著一乾二淨，眼眸帶著色彩：“陸知欣，你奪了我的初抱，以後我怎找物件啊？”

陸知欣從他懷裡掙脫來，臉紅的像煮熟的蝦。

老實說，她聽過初吻，初/夜，竟然還有初抱？

“調戲完良家婦男，不給一個說法？”

“你主動投懷送抱的噯！”他理直氣壯的彷彿一個要賬的人。

陸知欣腦袋要炸了：“你別把話說得這難聽。”

“咱班好多人都瞧見了。”

陸知欣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指不定別人怎傳他的事情呢。

她磕磕絆絆地說：“你上次也抱我了，你主動的。”

“哪一次？”

“上週一，二樓的樓梯。”

餘時州慢悠悠地說：“記這清楚，你是不是還挺懷念？”

“沒有。”

“你確定要跟我這算嗎？”

陸知欣洩氣地說道：“餘時州，你讓開吧，我要去收作業了。”

“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他執著地問道：“我帥還是物理老師帥？”

陸知欣控制了表情，忍住笑意：“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陸知欣：換男主嗎？

餘時州：我不夠帥嗎？

……

☆、高一

五一連著週末放假，學校大發慈悲沒有上午的兩節課，陸知欣以多呆在家一天。

難過的是爸爸差了，她還是沒見到面。

媽媽楊雨念以前是初中語文老師，身體不好歇業在家，平時當家教賺些錢。

和楊依父親的嚴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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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雨念性情溫和，所以陸知欣一點也不怕她的媽媽，有什說什，比在別人面前放鬆的多。

廚房燉好了魚湯，楊雨念取一個保溫盒裡：“欣欣，你和媽媽去醫院嗎？”

陸知欣坐在沙發上：“我不想去，反正外公也不喜歡我。”

楊雨念提著保溫盒從廚房來：“你別說這樣的話，外公上次還提起你，關心你在煙市那邊的生活。”

陸知欣對於媽媽的話不以為然，唇角微微地向一瞥。臉上有點淡淡的不愉。

楊雨念不死心地繼續遊說：“你也就在家呆這幾天，就當陪陪媽媽了，還不行嗎？”

陸知欣琢磨了，意了。

日行的人非常多，楊雨念緩緩開著車，龜速前進。陸知欣坐在副駕駛座上，格外的沉默寡言。

楊雨念不放心她，特意叮囑：“到了醫院，要多開和外公說話，知道不？”

“我知道。”陸知欣拆開一袋匍萄幹，吞了好幾顆，隨應著。

楊雨念操控著方向盤：“午我去逛逛，媽給你買幾件衣服，年不是媽買好給你郵過去就是你己買，還沒一起逛過，你想買什啊？”

陸知欣笑盈盈地說：“媽媽你給己買吧，我有衣服穿。”

楊雨念語氣溫柔：“媽的衣服什時候不買，給你買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那去了看一看再說。”陸知欣漆黑的眼底，流露一層明亮歡喜的光。

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進醫院。

外公楊功輝半臥在病床上，手背上扎著針打吊瓶。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時常犯些老毛病，此刻精神看起來還行。

楊功輝朝門瞟了瞟，語氣帶著失望：“然然沒來啊？”

楊雨念回說：“然然跟朋友去玩了，一大早就走了。”

“哦。”楊功輝這才給了陸知欣一個眼神：“你沒和朋友約定好？”

陸知欣把提著的水果放在桌上，規規矩矩地回答：“沒約。”

楊功輝乾脆地說：“一看你就沒然然朋友多。”

陸知欣聽到這話，指間顫了一，壓制著湧現的煩躁和委屈。

她知道外公向來不待見己，重男輕女思想根深蒂固，偏愛子生的孩子，她這個外孫女處於最尷尬的位置。外公講話從來不留情面，還有他壓根不知道這些話有多傷人。

楊雨念眼睛閃了一，神色有些尷尬：“我知欣這次考得特別好，班裡第一呢！”

楊功輝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全校第幾啊？”

楊雨念臉上還掛著笑：“第三。”

“那還行，好好學將來考一個名牌大學，讀個研究生來找份好工作。”楊功輝拿了長輩老生常談的那一套。

陸知欣搬了張椅子坐在病房邊，她拿手機玩了會。

楊功輝渾重的聲音落在耳邊：“我頭髮癢，你過來給我撓撓。”

陸知欣白嫩的手指滑動著螢幕，淡淡地瞥過去：“我剛才吃過東西，手是髒的。”

外公的聲音再次飄過來：“沒事。”

“……”

陸知欣為難地欲言又止，對著外公油乎乎的頭

發，生一抹濃烈的牴觸。

她有事。

外公也不知道幾天沒有洗頭髮了，不癢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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