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是體貼入微,作為‘孩子’這個身份,確實有太多地方不跟她感身受。”秦悅悅嘆氣,形容懊喪,“有什辦法,誰讓我爸他走得那早呢。”
“而且現在你一走就是幾個月、小半年的,留她一個人在家裡守著,想想其實,真的挺殘酷的。”
孩子的背影總是越來越遠的,讀書的時候尚且不說,以後工作了,成家了,終究是不長久地陪伴於父母。
秦悅悅:“我只是覺得,事情過於突然……”
她又一子轉過頭來,掛起明媚的笑容:“哎算了,不想了。人都有各的緣法,我媽她既然遇到了,想試一試,我就乾乾脆脆地,開開心心地,支援她好了。”
唐戀戀:“……”
“別的咱就不說了。戀戀,日事日畢,我所有的迷惑、猶豫、擔心等等一系列負面情緒,天在你這裡發洩過了,就要完完全全剔除了,回去之後,面對我媽媽,亦或是以後再面對你,我都會以全新的,樂觀的己了。”秦悅悅這番話說得堅定,眼裡卻又浮起淚花,“我祝我媽媽幸福,至比以前走過來的,這些歲月更幸福。我也祝你幸福,戀戀,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一直幸福……”
“還有你己。”唐戀戀去攏她的眼睛,很害怕那些晶瑩剔透的東西就那樣落來,變作實質。
羈絆人心。
“還有你己。既然已經祝福了,就不要把己漏掉!我不允許!”
不遠處突然人聲鼎沸,驚呼、怪叫,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兩個女孩子一起看過去,原來是才維修好的海盜船第一次啟動成功了。裡面黑壓壓一片,顯然已經坐滿了人。
忽然,一個與這鬧騰格格不入的聲音響起,略微低沉:“站了這久,不想去試一?”
唐戀戀和秦悅悅兩顆腦袋於是又轉回去,魏馬就站在側前方不遠處,扶了眼鏡,笑看著她。
海盜船怎夠,控飛機不得勁,凌空漫步不刺/激,旋轉彈跳塔小科,瘋狂擺錘不過癮,那就——
尖叫過山車開一輪。
天女散花飛一回。
摩天輪上轉一圈。
恐怖屋裡走一遭。
瘋鬩全場來,三位小夥伴模樣竟奇地一致:面色慘白,雙目呆滯。
“二小~小魏。”唐戀戀頭大得不行,想嘔的衝動幾乎靠制力壓抑不住。她本想叫二維碼來著,不知怎就成了人長輩,叫了小魏。
小魏十五度驅動眼珠,甚是力不從心:“嘛……嘛事?”
秦悅悅爬蟲一樣早已腳匍匐在地,這一回再也顧不得什儀容,頭髮和一身包裝還得以保留就萬事大吉:“……水……呼……她要……你給……遞……她水……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點勤快。??????
☆、庸人擾
遊樂場來,三個人坐在一亭子裡喝水、休息。
“開始就不該吃那多甜食,鬼知道天后面的安排……會如此驚心動魄的,我到現在這個胃裡呀,我靠……難受的要死。”
唐戀戀雖捂著肚子抱怨了好一會,但明顯激動未消,臉上表情仍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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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勇士。”秦悅悅說,“我都很意外我居然陪你去鬼屋那種地方。”
秦悅悅從來膽小,天黑不敢走夜路,電影不看恐怖片,天竟然挑戰了這一項,真是己都不敢相信。
魏馬面色依然蒼白,他覺得己背心的汗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散去,緩了一會,他說:“我……有點恐高。”
他小時候來過很多次遊樂場,父母陪著,爺爺陪著,但從沒有一次像天這樣覺得身體超負荷過,從前就是小打小鬧,玩一些只適宜童的。天當那個所謂的“天女散花”飛起時,他居然覺得己全身癱軟,呼吸困難。
恐高?真有那點了。
但他堅持到結束了,兩個女孩子還沒說什,他怎好意思中途退場,而且天這個最先還是己提的。
聽他這說,秦悅悅起身默默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換走了原先的那瓶冰鎮水。
唐戀戀咯咯笑起來:“已經很意外了呢,二維碼,我開始真的以為以你的體質不適合玩這個。看你嚮往大擺錘那會,以為你的極限也就了。”
魏馬挑眉:“……”
“沒想到你後來……哈哈哈,居然會這厲害,堅持到底了。所以現在我要跟你正經地說句:對不起啦。”
心存作弄,她有愧呢。
“我的體質?我很弱看上去,為什說不適合玩遊戲?”魏馬疑惑地掃視己全身,他這塊頭是比女孩子還弱不禁風,被打心底裡嘲笑。
“就是……”唐戀戀想解釋幾句,但一開竟發現己的真實想法不宜說。
“就是你一直文靜慣了,靦腆慣了,看不玩起來會這瘋。”秦悅悅救場,說著她像是又想起了一些其他事,向魏馬看過來,“以前咱在學校的時候,你似乎也沒有特別喜歡哪一項體育專案呢,是不是?”
魏馬就是那種什都會一點,又什都不精的型別,操場上處處總見他的身影,又處處不見他的身影,是塊隨處都搬去用的磚,但又不是好磚。
但這些裡不包括文化課,他躋身學霸一域。
這一點魏馬不否認,他也笑起來:“好像是這樣沒錯。”
唐戀戀:“哎,二維碼,為什會在這裡遇見你啊天?你家……該不會也離這很近吧,你就順道來遛彎了?”
莫緹緹家就在這附近,來的路上唐戀戀跟秦悅悅說過這事,所以秦悅悅明白她後半句什意思。
魏馬不知道怎的,被這問的時候竟意識看了一眼秦悅悅,語氣也開始變得不那流利起來:“我家……也不是很遠,二恆北路……我正好沒事,就過來逛逛,沒想到就……”
二恆北路,不遠不近,正好比唐戀戀她家遠了七八站的樣子。如果沒記錯,不管公交還是地鐵,其實並不直達,中途需要轉乘。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大型公園尊州就這一個,人就想來,轉乘多次都甘願,又有什好說呢。
但此時此刻突然而來的怪異感,就是讓唐戀戀覺得,事情並不像所聞所見的那簡單。
秦悅悅不清楚路程這一茬,也就不去想其中關翹。她站起來說己想去廁所,唐戀戀就跟她揮一揮手:“己去啊
這一次。找得到吧?千萬別把己給整丟了。”
秦悅悅的背影在拐角一消失,唐戀戀就換一副流裡流氣的怪笑來,盯住了魏馬,直白道:“二維碼呀,你天就給我個痛快話,你你你,你是不是一直在打我悅悅的主意了?”
完了她還不給他退路:“你不要說沒有,我知道你高中那會就看她不對勁了!”
旁邊路人不,但唐戀戀都不認識,不認識就無所顧忌,暢所欲言。
魏馬看著她,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也不去側目理會什,只是許沉默了一,便坦然說了一句:“我也做不了什,就先,陪她長大吧。”
我也做不了什,就先,陪她長大吧……
這種彷彿突然歷經世事的沉穩,以及無奈和堅韌,在這一瞬間,唐戀戀恍惚都在他身上瞧見了。
著實吃驚不小。
“你……”她卻再也調侃不去,像剛才那樣那個輕鬆的樣子。
原來真有人的喜歡深沉又安靜,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魏馬笑笑,說:“也就你知道了,謝謝啊。”
從曾經到現在,從暗許到被拒,這一路從來都是己的風與月,心潮湧動,花開花落,靜寂無聲。有一個人既然見證了,那,就謝謝她吧。
唐戀戀望向遠處,平復著心情,很久之後才慢慢轉回來,嘖了一聲:“二維碼啊二維碼,你真是,處處讓人意外呢。”
***
唐媽媽笑得大聲了,她無奈說:“戀戀她爸啊,你說你家這個孩子,她這是把咱家當成什了,光給帶來學住還不行,現在還要給你我弄個乾女回來!哎喲我說這孩子,真是笑痛我的肚子了。”
晚上唐戀戀一回家,就央求著要跟唐爸唐媽商量個事。
二人看她表情凝重,也是嚇得不輕。待問了才知道,原來是要他將秦悅悅認作乾女。
“有兩個女不好嘛?”唐戀戀扒著唐媽的胳膊,作悽風苦雨狀,“這多年小氣吧啦就生我一個,空虛寂寞無聊也沒個人懂。鵝這是什命啊,嗚嗚嗚……”
唐爸爸一聽就這事,當時啥也沒說就進廚房燒菜了。唐媽媽一個人抵風擋雨,苦不堪言:“你又受哪門子委屈了,怎就去一會會變這樣了。乾女乾子什的,這是我和你爸想認就認的?你這想風就是雨的,說話不用負責的嘛!”
唐戀戀就把秦悅悅她媽媽準備再婚的事給說了一遍,說己也是怕將來秦悅悅受委屈,未雨綢繆,想給她趁早預留一份不會變質的溫暖。
唐爸又從廚房來,應該也是默默聽牆腳了。他過來拍了拍女的頭,意味深長地說:“光會佔便宜啊你。我和你媽真以你為榮,真的。”
唐戀戀皺眉看他,總覺得聽不懂這什意思。
唐媽媽卻點頭地認:“是挺會的。我倆雖然只生了一個,但禁不住生的這傢伙人緣好啊,這才回來不過幾日光景,就已經給弄回來一個子一個女的。”
她嘆氣:“果然人不貌相,你啊,前途不限量呢。”
這句唐戀戀聽懂了,是在笑話己呢。
她癟嘴,頓時氣焰也沒有了:“沒說咱家是收容所呢,事實上他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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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需要啊。就我……在那裡庸人擾罷了。”
唐媽媽看著她己跟己鬧情緒,突然抬手戳了一指她的頭,笑道:“我一早都懂呢,只是沒想到你己也知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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