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英雄，我似乎不曾相識過？”定雪侯直心快，面龐淡然。那男子笑道：“李大帥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忘了我曾經在慄柯城抗擊過敵軍的事？”

定雪侯又瞧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平靜地說道：“你是佳陵軍的那位大帥？”千秦依舊笑，答道：“正是，日前來拜訪，希望你念在昔日一起打過仗的份上，為我進宮引見你雯國的王。”

定雪侯面不改色，語氣也不變：“不巧，他剛剛回去。”千秦不覺得惜，大方道：“也無妨，你為我引見便是。”定雪侯沒有答應，只先問，“你找我國陛有何貴幹？”

千秦致歉道：“事關重大，恕我只在見到雯王之後才當面直說。”定雪侯仍舊一臉平靜，說：“他應該到宮城了，我帶你進宮去罷。”話落，一轉身，立刻引千秦等人府，騎馬穿過街市，直抵至宮城城門。

蘇仲明渴，正在喝水，一回頭，見是定雪侯，愣了一愣：“你怎又來了？不是要見客人？”定雪侯正經地答，“是來找你的。”蘇仲明驚奇了，“啊？是什人？”

“千秦，佳陵國的那位王子。”定雪侯如實告知。蘇仲明腦中仍有印象，一邊回憶一邊猜測著說道：“是那個……那個佳陵軍大帥？”定雪侯點了一頭，“在正德殿等你，是不是要以真面目示人，你己看著辦。”

蘇仲明聞言，有些不高興了，脫：“我又沒做什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不以真面目示人？”定雪侯很是鎮定，“隨便你了，與我沒有干係。”言罷，退殿去。蘇仲明換上了朝服，便徑直到了正德殿去，端坐在尊座上。

千秦向他行了禮，張道：“那時的蘇將軍果然是雯王。”蘇仲明正襟危坐，佯裝滿面嚴肅與不知情，啟唇：“貴客，孤不知道你在說什，請你把話說清楚些好？”對於這樣的回答，千秦有些吃驚，微微笑，“那時，雯王不是換了微服到我佳陵國援助？”

蘇仲明佯裝用力一拍尊座，使其發響聲，面色愈加嚴肅，才緩緩道：“貴客，想必你是搞錯了，孤未曾去過佳陵國。”又對定雪侯說，“李旋，你最清楚當日的事情，你來解釋。”定雪侯悄然落冷汗，心道：說到底，還是把麻煩推給了我……

“佳陵國王子，當日危難時刻，人現幻覺那是正常的。”定雪侯信瞎掰，想以此敷衍過去。千秦等人一聽，驚疑萬分，部湊近千秦身邊，低聲道：“王子，明明是真的，他個個都否認，真是奇怪了。”

千秦依舊笑，“好吧，這件事便不必再去計較。我的目的，是想請雯王幫一個忙。”蘇仲明很是好奇，“幫什忙？”

千秦己不答，把目光瞥向一旁的部，示意部代替回答。那部答道：“如佳陵國的天大權皆在鳳息夫人的手中，而王子才是真正的繼承人，王子想請雯王助一臂之力，奪回大權，順便求些治鍋方略。”

蘇仲明顯一副無情的模樣，脫：“孤憑什要白白幫你佳陵國？即使是約為盟國，但你的這些要求，尺渡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千秦接了話，“早料到雯王不會輕易答應，所以，咱以交換條件。”蘇仲明很是納悶，說道：“你怎確信我一定夠幫得上忙？”千秦答：“看來有一件事，雯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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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了，雯王與黃淵國公主締結兄妹的事，諸國皆知，黃淵國正被別國所嫉妒。”

“為何要嫉妒黃淵？”蘇仲明難以理解。千秦解釋：“雯王以一己之才，以一條運河連通阿莫江與無荒河，此事聞名於諸國，而黃淵國的公主又搶先與雯王締結兄妹關係，是旁人都會心生嫉妒。”

啊？修運河，不是很普通的事？——蘇仲明驚奇，心底也不理解。定雪侯差話：“說這些無濟的事有何用？說說條件吧！”蘇仲明回過神來，附議：“對！說條件吧！”

“條件，由雯王來提。”千秦毫不猶豫，大方語。蘇仲明暗暗大喜，外表仍舊裝作正經的樣子，“既然你這說了，那……孤認為，雯國開的條件很簡單——佳陵國交一半的大權，由青鸞城處置。”

千秦驚愕，卻又不解，問道：“如何交一半大權？”蘇仲明想了一想，答：“到時候你繼承王位，將王璽分為兩半，將其中一半交給青鸞城處置。”

部急忙勸阻千秦，“王子！這件事情要三思啊！”千秦猶豫了一會，豁然道：“那，成交吧！”蘇仲明點了點頭，又皺了一眉，“是，你所說的鳳息夫人，孤並不瞭解，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忙。”

“雯王且聽我說，鳳息夫人昔日是先王的寵妃，名諱包玉娥，先王臨終前，她暗中挑撥離間，使先王一時糊塗，改了遺詔，將大權通通交給了她。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想盡辦法，找尋她最大的弱點，利用這個弱點來微脅她放棄大權。”

“看樣子，你是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弱點了，所以才來雯國求助？”蘇仲明猜測道。“是的，她似乎對王族裡的人都有戒心。”千秦一臉遺憾，便承認了。蘇仲明想了一想，說：“那有機會的話，由孤會一會這位鳳息夫人。”

千秦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情，忙問道：“剛才雯王說要把其中一半大權交給青鸞城處置，莫非雯王與青鸞城有什干係，讓雯王肯把交給他？”蘇仲明一聽，心裡緊張起來，故作鎮定道：“沒有，只是熟知的人是青鸞城的子弟而已。”

“原來如此。”千秦信以為真，便放了疑心。交談還未終止，只見有人闖了進來，直衝到蘇仲明的面前，哭哭啼啼道：“嗚嗚嗚……哥！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蘇仲明嚇了一跳，深子微微往後傾，“怎……怎了？孤正與貴客談論政是啊！”

“什政是都比不上我的終身大事重要！哥……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勸一勸我爹，我不要嫁給那個賣米的，人家與他只是朋友而已，哪成親啊！”

定雪侯忍無忍，脫：“安樂郡主，貴客在場，還請你適而止。”文茜根本不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只當他不存在，仍舊扯住蘇仲明的袖子哭泣，“哥！好歹我曾經拜堂過，算是百日夫妻了，百日夫妻也有百日恩，你有責任幫我的！”

蘇仲明驚慌失措之，冷汗淋漓，說不話來。千秦旁觀了片刻，忽然語：“這位姑娘的性情如此託俗，實在令我敬仰，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蘇仲明聽罷，心中暗暗難以置信：千秦你……你是來說冷笑話的吧？

☆、第50話

文茜還在哭，舉起雙手柔了柔眼睛，也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衝著蘇仲明哭鬧，一個勁地求蘇仲明替她說服鎮國公退

掉那樁新的婚事。蘇仲明一面對面前的女子無奈何，一面回答千秦，“她是鎮國公的獨生女，安樂郡主。”

千秦笑道：“原來是安樂郡主，真是與眾不，令我等佳陵男子大開眼界。我佳陵國的女子，個個溫柔淑媛，最擅長市奉夫君，而且女紅技藝不凡，是民間女子，都會紡紗織布，是公主郡主，都會唱歌跳舞。”

文茜哼了一聲，不哭了，抹掉眼淚，起身，雙手叉妖說道：“佳陵國的女子會紡紗織布會唱歌跳舞很了不起啊？一聽就知道是柔柔弱弱的，只任由男子欺負！像本姑娘這樣會用劍的，男子想欺負，連門都沒有！”說完話，她又略帶得意地一哼，離開了正德殿。

蘇仲明鬆了一氣，向千秦微笑道：“貴客辛苦跋涉而來，想必也很累了，晚就在宮城裡住，我會命人好好款待諸位。”一起身，離座，便大步朝殿外走。定雪侯不吭一聲，緩步跟了上去。

“你真的沒有去過佳陵國，真的不認識我？”千秦朝蘇仲明的背影脫，仍舊想問個清楚，但蘇仲明一直往前走，沒有停步，也沒有做任何迴應。

走到宮殿外，沿寬路走著，蘇仲明又暗暗鬆了一氣，暗覺得千秦的小麻煩還是很容易解決的，只要不回答不承認去過佳陵國，便雲淡風輕了。

定雪侯來到他身邊，大喇喇道：“你剛才拍那一掌，真是嚇人。”蘇仲明得意地笑：“怎樣，我很有王的威嚴吧？”定雪侯稍稍納悶，“誰教你的？”蘇仲明依然得意，“是太后教導有方啊！太后一罵人，很多時候都這樣。”

“你不變成那樣。”定雪侯暗暗伸守，掐了一他的辟穀。蘇仲明反應姬烈，又是拍答他又是蛻他往前，“你開我油！光天化日之，你竟然敢開油！”定雪侯婁住他，試圖制止住蘇仲明，“別亂來，你穿的是朝服，要正經一點。”

蘇仲明住手，擺一副微微不高興的樣子，“不跟你完了。”大步往前走，回去換了朝服。定雪侯坐在門檻上等著，蘇仲明來時發現他還在，立時驚奇。蘇仲明道：“咦？你怎還不回家裡去？不會……是要留來跟我層菜層飯層床吧？”

“好啊！”定雪侯想也不想，直接脫。蘇仲明不樂意，不悅道：“你說好，我沒答應！趕快回家去，次再約你。”定雪侯沒有死皮賴臉，聽他一句話，立即起身，離開了朱振宮，宮城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千秦等人要辭別了，蘇仲明送他至宮城城門，又將一封信函交給千秦，對千秦說道：“這封信，請務必交給鳳息夫人，我想她一定會有興致與我會面的。”千秦接過信函，收好了，回謝一番，騎上馬就領著部揚鞭而去。

城門外站著一個人，徘徊著，一與蘇仲明對上目光就很是心虛地轉身要離開，蘇仲明看了蹊蹺，連忙叫人把他攔截住，押到面前來。蘇仲明質問他：“你是什人，怎敢光天化日之在宮城外鬼鬼祟祟？”

那男子回答：“我……我想見一見文茜！”蘇仲明一聽，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原來是郡主駙馬，幸會了，你跟文茜都快要成親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啊？”隨即命人放開。沈雲向他恭敬行禮，蘇仲明忙阻止：“免了，你又不是朝臣又不是外國貴客。”

沈雲垂雙手，呆了片刻，又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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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那我……就告退了。”轉身，匆匆而行。蘇仲明又叫住他，“等等！既然來了，又遇上我，不如跟我去溜達？你先等一，我換了衣服就過來。”走之時，示意侍衛看好他。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蘇仲明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袍來，與沈雲漫步穿過街市。那男子一路都寡言沉默，蘇仲明瞧了他一眼，不由語，“你都快要成親了，幹嘛悶悶不樂的，這不像是新郎官。”

沈雲聞言，鬱悶張：“怎說文茜也曾經是你的妻子，你知道我如準備要娶她還這高興？”蘇仲明直心快，“我當然要高興了！她嫁給真正讓她幸福的人，我不高興難道要沮喪哭泣？”

“是，她跟我說，她嫁給你的時候很開心啊！說你是第一個敢在她劍頂狀她、讓她尊心掃地的男子，她心裡暗暗喜歡你了，所以那天她求我放棄迎娶她。”

蘇仲明沒有動容，一派無情道：“那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我心裡已經有別人了，對她，我只祝福她另找幸福。”沈雲一愣，剛想要接話，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從前方走了過來，對他說，“哥哥，你怎還不去鋪子管賬冊？被爹看見了的話，你在他老人家心裡的美譽就要受損了哦！”

話罷，她的目光瞥向蘇仲明，不等沈雲回答，向蘇仲明鹿一點楣笑，又道：“哥，這位公子是什人，也是有權有勢的丸誇子弟？”沈雲直接道：“鶯鶯，你不以對他無禮，他是……”

蘇仲明一想到這沈鶯鶯的一個目標便是他己，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應答：“恐怕讓鶯鶯姑娘失望了，在只是一介書生，無錢也無權，甚至沒有高中。”沈鶯鶯只在一瞬間，神色變得有些冰冷了，對蘇仲明變得有些不屑，不僅如此，她還要對沈雲說：“哥，你又不擅長詩詞文賦，也不需要兩袖清風，何必要與志不道不合的人為伍呢！”

如此帶著濃重諷刺的話，蘇仲明並不放在心上，笑了一笑，說道：“鶯鶯姑娘說的極是！地上的人謂如米如黍，非志道合之人不為伍。”沈鶯鶯對他淡然，“你明白就好，不要見什人就跟什人在一起。”又對沈雲說，“哥哥！你快去鋪子！”

“好啦！去就去！你也別這早就在外邊閒晃著，回去罷。”沈雲回答。沈鶯鶯衝他鹿調皮的笑容，“我天約了人，暫時不回去了。”沈雲有些納悶，好奇道：“你又約了哪家的有權有勢的公子啊？”

“是大才子啊！又瀟灑又溫文爾雅！”沈鶯鶯用團扇遮住，以掩住害修。這時，有一個白衣公子緩步上來，吐字溫雅，“鶯鶯小姐，恭候多時了，現在是不是以與我一起去茶樓喝茶看戲？”

“哥，我跟紫公子去了。”沈鶯鶯笑道，一轉身，便跟著何笑走了。何笑回頭瞧了蘇仲明一眼，帶著沈鶯鶯離開，一直往前走。蘇仲明恨恨瞪了他一眼，只聽身邊的沈雲一問，“陛與那位公子認識？”

“不，從來沒見過，只是覺得此人並非善類而已。”蘇仲明否認，且評說。沈雲頗有些驚愕，語：“那位公子不是好人？！那我妹妹……”蘇仲明微笑起來，“你不用太緊張，我見那位公子看起來生姓風留且梯儻，才這斷言，令妹那樣聰明，應該不會吃虧。”

沈雲安心來，說道：“那我回總鋪去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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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即向蘇仲明拱手。蘇仲明點了點頭，沿路返回，但並不是直接回宮城，而是趁時辰尚早，又溜到了定雪侯府邸。

定雪侯把一盤糕點以及一壺剛沏好的龍井茶擺放在蘇仲明的面前，還替他倒上一杯茶水。蘇仲明洗好了雙手，拭乾，直接用手抓起一個又白又軟又充滿香油味和糯米味的芝麻紅豆餡糯米糕，咬了一，把吃完了以後，又聶起小杯子吹了一吹熱氣，啜了一茶，然後鹿心滿意足的表情。

“我剛才遇到了紫七香的外甥了。”蘇仲明脫，擔心定雪侯不記得，又特意提醒，“就是上回在山上，想要坎你一刀的那個傢伙。”定雪侯想了一想，說：“是那個姓紫又姓何的傢伙……”

蘇仲明應了一聲‘嗯’，一看他的面色，覺得他的面色不對勁，好奇道：“怎了？”定雪侯回答：“沒什。”他心裡隱藏著一件事，卻是不願意說來，其實很簡單，他一早起床時，在地上發現了一封信，像是有人屋頂擲，展開一看，十分令他不悅。

字字句句間，都透一股微脅與眺釁的氣息：你不會給他幸福的，省省吧！除了悽慘憐的身世，你還拿什來打動他？或者說，他其實看上的是你的權勢而已。日後，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還憑什跟他相配？哈哈哈……

定雪侯一時神，幸得蘇仲明聲催醒了他，“真的沒事？”定雪侯點了點頭，又替他倒上一杯茶，片刻，他說道：“我想，還是趁郡主快嫁的時候，請求太后解除先王御賜的這樁婚姻。”

蘇仲明捧著杯子，微微吃驚，有些不太意，“太后一定不會馬上答應的，先王對她算是有恩情的，當初沒有定她的罪，還留她在宮都裡生活。”

“試一試吧？你是他唯一的子，她不會那樣無情的……”定雪侯勸道。蘇仲明覺得這樣太過於信，“未必啊！有時候，越是獨生子，父母就越嚴加管教，如果我沒有給她留後，她是不會那輕易就放任我的。”

“先試一試，天塌來由我來承擔。”定雪侯很執著。蘇仲明啜了一茶，無奈道：“你當英雄當職業病來了？凡事都要當頭炮，逞英雄之氣。”

定雪侯不明白何為‘職業病’，只沉默不語。蘇仲明連吃了三塊糕點，又喝了一杯龍井茶，忽然問他，“最近有沒有閒來無事跑去奏林坊完？”定雪侯暗暗謹慎起來，“沒有啊……”

蘇仲明抬眼，平靜地盯著他的眼睛。定雪侯二話不說，將前襟往左右兩邊拉開，鹿兇堂的中央部位，蘇仲明對此疑惑不解，“幹嘛？”

“剖開了看一看，我要是真有再去，一定是黑色的心。”定雪侯一臉認真道。蘇仲明差點噴了一茶，放茶杯，伸食旨，將指復案上他兇最中央之上，“你只有一個兇堂，剖開了，你用什補上？”

“所以你該信我了？”定雪侯問道。蘇仲明把手收回去，把臉別向一邊，“哈，看情況，鑑於你的前科，我有權力懷疑你。”

定雪侯從茶盤裡拿起另一個杯子，慢慢地給他己倒上一杯茶，“那你還是把我淹一了百了。不淹，你又懷疑我偷吃，那就天天跟我做。”

蘇仲明抓起一塊糕點，本來是要吃的，一聽他這一番話，直接就腮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這番話，平靜地喝完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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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起身，“我等你去求太后之後的壞訊息。”

定雪侯一怔，把腮住嘴的糕點拿來，“壞訊息？”蘇仲明肯定地點頭，“先做好心理準備唄。”轉身，便離去。定雪侯仍舊坐在位置上不動，準備把那塊糕點放回盤子裡，忍不住看了看，還是吃進肚裡去了。

蘇仲明剛走定雪侯府邸，沿著大街走，突然，有人一聲不吭地拍了一他的肩頭，他好奇地一回頭，只聞到一股奇香，還沒把人看清楚，便頭昏眼花，暈了過去。

給他撒了迷香的人立刻將他報起，放進停在一旁的馬車裡，然後命令馬伕駕馭離開。到了郊外，那人又把蘇仲明從車裡報來，走到一棵古榕，將他輕輕放在樹，然後案了一蘇仲明的人中穴。

蘇仲明睜開眼睛一看那人，立即很不高興，質問他：“你想乾什！”何笑在他的面前半蹲來，“你這瞪著我，是把我當野狼呢，還是當成老虎？”蘇仲明冷然道：“反正你是壞蛋，是狼是虎都一樣！”

何笑佯裝一臉委屈，“我的的確確是在暮豐社裡長大，那裡確實處處都是兼詐的小人和無尺之輩，但！這並不代表壞蛋窩裡沒有好人啊！你何時見到我沙人放火呢？”

蘇仲明狠狠地反駁：“上回，你就想沙他！”何笑仍舊是一臉委屈相，“那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你知道？當時，在我的背後就有暮豐社的人在暗中監視我！我如果不好好表現一的話，一切就都穿幫了。”

蘇仲明怔了一怔，心裡半信半疑，“你是正道的臥底？”又指著他，“你真的是正道的臥底？”何笑很鎮定，答道：“你信也，不信就算。”蘇仲明稍稍放了憎惡和警惕，“那你找我來有何貴幹？”

何笑立起身，直心快：“咱幾次相逢，也算有緣，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別人，我知道感情的事是不勉強的，我祝福你，如想跟你成為朋友。”

蘇仲明低頭沉默，猶豫了好一會，始終沒有給答覆。何笑又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就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雲姬那個毒辣的女人，在你身上的不是一般的毒，用一般的解毒丹根本無法化去，因為是緹霧煉的奇特谷毒，吞噬人的心神，如果總是莫名其妙地做噩夢，那便是這谷毒發作了。”

一聽這番話，蘇仲明瞪眼大驚，他的的確確是莫名其妙地做了很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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