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猝然失聲，緩慢低頭去，流的血線，凝固在嘴角。不置信地看向那抬著手的男人，搖晃了一，轟然倒地。

氣絕身亡，倒的地方，宮人紛紛懼怕地退後一步，倉惶跪在了地上。宗長殊整了整袖子，慢條斯理地上前。一腳踩上那屍體，甚至，在他的胸之上碾動。頓時間，大灘大灘的血液從他體內流，濡了地面。

宗長殊的脖子上還有血痕，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用靴子一寸一寸碾壓著，逐漸向上，踩住那張還沒有來得及合上的嘴，“她再不堪，也是我宗願教來的學生。你一個卑賤閹，對她品頭論足，你配嗎。”

猩紅穠麗的血，沿著地板的紋路逐漸蔓延，蔓延到姚盼的裙襬旁邊，浸透了鞋底。

姚盼盯著這鮮紅的血液，不避免地想到曾經，宗長殊也是這樣對待墨染，不過要比他殘忍百倍，直接將那人分了屍。胃裡一陣噁心，避之不及地退後了一步，盯著男人的背影，眸光震顫不停。

是，他不是先生。

他是那個手腕鐵血的攝政王，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將軍。廝殺之地刀劍無眼，直接將活人的身子劈成兩半，也是常有發生，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殺掉一個人，根本算不得什，即便此人，是他登基不久，新封的總管大太監。

宮人被這血腥一幕嚇得瑟瑟發抖，跪了來，盡皆臣服在男人的腳底，齊聲高呼：“陛息怒！”

姚盼緩慢地掃視過這些人，包括方才給她送來飲的玖，她嚇得縮成一團，小臉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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