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著，起初是輕柔的，而後愈來愈重，姚盼覺得她的一層皮都要被他掉了，他卻還不停。姚盼疼得不行，想要躲開，卻被他用力地住了肩膀。

“殿，你乖一點。”

他的聲音，十分冰冷，毫無感情。

姚盼有些瑟縮，暗暗地倒抽了一冷氣，卻因為害怕他現在的狀態，而不敢直說。

他似乎終於覺察到了她的痛苦，慢慢地停了來。他的目光，仍然緊鎖著她的脖子，不肯移開。

姚盼的身體在控制不住地發抖，她，她太想掉頭逃跑了！

是她不敢！

“疼？”

他終於聲詢問，漆黑的眼睛彎了彎，語氣甚是溫柔，不等姚盼回答，他便將面容貼近她的脖子，啟，給她小心地吹著。

高挺的鼻樑若有似無地掃過她的面板，從他身上，傳來濃濃的血腥氣，夾雜著一絲清幽的薄荷香氣。

姚盼胃裡有種想吐的衝動。

猛地開啟他的手，後退幾步：

“你不要碰我！”

“好髒。”

話語裡，掩飾不住的嫌棄。

他的手停在半空，呆呆地看著她。

姚盼看他這副表情，皺了皺眉。就好像她剛剛說了一句很了不得的話。

不過，他現在渾身是血，就是很髒啊，她也沒說錯什。

宗長殊面無表情地垂頭，他用食指了鼻尖，又抹上一層血，白釉般的面板，像是被劃了一道傷。

讓人覺得，他像一種低飽和度的瓷，輕輕一推，就會摔得稀爛一般。

“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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