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前大隊前幾年就有這個宣傳，廣播說結紮的男人以補助十塊錢營養費。為了錢，林三成為了隊裡第一個做手術的男人，並且賴在大隊醫務室了兩個周，理由是看看有沒有後遺症。

他解釋道：“志，結紮後你還是男人，不是太監！”

“不，我不信！”男人抱著林三的一根腿，哇哇大叫道。

林三學著封興修不急不躁的樣子，沉聲道：“志，實話跟你說，我就做過結紮手術，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不血，沒後遺症，多好的事啊，你還不用錢，大隊給你交這個手術費。”

他把男人的手從己腿上來，“看你的樣子，沒做過啥手術吧。”

男人點頭又搖頭，說：“沒。”

林三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肩頭，“正好趁這次機會，做個手術驗一把，重點是不用花錢，機會難得啊。”

他轉頭問胡蘭頭，“你大隊做結紮手術有沒有補助啊？”

胡蘭頭點頭說：“有，十個蛋。”

林三朝男人說道：“這手術不但不往外拿錢，還往家裡拿錢，你老婆肯定高興，十個蛋呢，吃好幾天吶，有孩子的話，給孩子蒸個蛋，一家人吃一頓，多好的事啊！”

男人有點被說服了，“那我……先進去瞧瞧。”

“這就對了。”

胡蘭頭讓旁邊一小姑娘送男人進醫院，她過來跟林三道謝，“志，謝謝你幫了我大忙啊！我叫肖小玲，是嶺上大隊衛生院主任。”

說完，她從袋裡掏一盒煙，“交個朋友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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