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火車上商量好了，布昇平當老闆，林青萊當秘書，而封景鑠是工廠新聘請來的翻譯員。

布昇平拍了腦門，“都怪我太急了。”人靠衣裳馬靠鞍，去辦事沒有一套像樣的衣服不行，“走，咱先去買衣服！”

百貨大樓人聲鼎沸，林青萊憑藉良好的方向感，找到角落裡一家西服店。櫃檯前沒有一個人，售貨員坐在凳子上打瞌睡，頭一點一點的，見這家店生意不怎樣。

林青萊叫醒售貨員，“給我拿兩件男士西服和一件女士西服。”西服比起軍裝，更適合這次交流會。

售貨員沒嫌棄林青萊三人穿得土，她喜道：“三套是嗎？稍等，我找一。”她轉身彎腰從櫃子裡拿三套嶄新的西服，“看見這標誌沒？外國牌子，要不是見你買的多，我還不準備拿來呢。”

呵，林青萊輕笑，這售貨員是要宰他一頓啊。

她抬眼示意封景鑠。

封景鑠冷哼一聲，“外國牌子？你耍我玩呢！這牌子的logo從來不標在領。”

售貨員笑兩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位志，真對不住，我——”

封景鑠眉毛一挑，緩緩道：“對不住的不是我，而是你己，你知道西裝的生意為什比軍裝差嗎？因為沒有故事性。大家喜軍裝，是因為代表解放軍，而西裝呢？你知道的故事嗎？你知道穿上的意義嗎？你不知道！你只知道錢！”

售貨員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整張臉通紅，不知是羞愧的還是惱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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