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塗了裝扮

為你喝了醉

為你建了歷史城牆”

於是初的日光，終於劃破了無邊的長夜。

渾濁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明。

他握手機，慢慢地走了浴室裡，任沖刷過僵的肌。霧化的玻璃裡，他再一次看到了己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裡，還殘留著未褪盡的瘋狂。

夢境的容再一次浮上心頭。

池晏突然意識到，這並非是己第一次這個夢。

只是從前他記起的只有碎片，而這一次卻是全貌。

他反反覆覆地被一個噩夢所困擾著：夢境的主角是他己，五年後的己，而他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為什？

“——預知夢？”

一間診療室裡，心理醫周蔚，凝視看著面前的男人。

“Chase，介意向我說一，你究竟夢到了什嗎？”他又柔聲道。

池晏微微一：“介意。”

這是一個典型的Chase式回答。

周蔚也掩飾性地了。

“當然。”他說。

他見識過許多難纏的、甚至於是千奇百怪的人：這很正常，他知道己的患者非富即貴，而處在他這個階層的人，掌控欲太，很難信任別人。

但像Chase這樣的人，周蔚從未見過。

他永遠記得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男人像己行商業談判一般，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邊，十指交疊，氣定神閒。

而他對己所說的第一句話是：

“周醫，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己的工作，和告解室的神父，有什區別？”

接來一個小時的諮詢裡，池晏極富耐心地周蔚探討了心理學和神學之間的聯絡區別。大多數時候，他只是聽著，偶爾拋一兩個問題。而周蔚則被迫變成了那個若懸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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