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餘璟雯，腿上似乎了鉛，朝白衣仙人邁去的每一步，都選擇沉重無比。

沒走一步，餘璟雯腦海中閃過無數重生後的片段。

有鎖龍井中，她和袁夙大戰蝠龍。

有桃林中，她和袁夙輕輕相擁。

有天香樓，她和袁夙的軀殼拜堂行禮。

有鬩界之，她和袁夙，攜手奔跑。

袁夙，袁夙……

為什己腦子裡全是這個人……

他……只是己的師弟呀。己對他，只有虧欠。

虧欠嗎？

為什得知他有心上人，己會煩躁會難過？

為什，瞭解他等的人是己，己會那般欣喜？

為什，昨夜袁夙吻她的時候，她不想推開？

為什？為什？

看著餘璟雯呆愣在原地，雲清仙君再次喚了她一遍。

“景文，走，師尊帶你回家了。”

“回家？”餘璟雯喃喃重複道：“回家……”

袁夙走火鬩導致短暫失明，他也曾抱著己，讓己他的眼睛……

帶他回家。

“景文！”雲清仙君促道：“快些，你的師兄還在雲之彼端等著呢。想什呢，快過來呀。”

“師尊。”

餘璟雯手在一起，緩緩開道：

“我……”

*

忘川宮，袁夙手裡著那個被紙包裹著的桃酥，依靠在桃樹的琉璃棺旁。

獨一人，空氣裡瀰漫著香……和酒香。

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琉璃棺的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對不起，沒去送你。”袁夙苦笑了一，又接著舉起酒壺，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之後隨手扔到一旁——一個已經七扭八倒了好幾個空酒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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