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她解釋更快的是鍾明初垂頭，聲音有些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居然肯定了。

沈暮手腳地走了兩步也沒敢確認己是不是誤會了。

半晌無話, 她索開轉移話題：“……那去地府前要不要換身衣服，然後讓林淡幫忙看著？她都打好幾十個電話了。”

鍾明初仍舊是悶悶地：“嗯。”

兩人坐上車往第一支開, 半路上一直沒人說話, 沈暮簡直被尷尬氣氛搞得想車重啟世界。

卻聽鍾明初在某個八十秒紅燈前忽然開了：“……你剛才為不接話？”

沈暮反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嗯”後她轉移話題的事情。

沈暮沉默了。

她正要回應, 卻又見鍾明初用力地了己的頭髮：“哎…”這不是他原本預想的場景。

他原本想找一個時機, 在鮮、酒、柔和優的燈光, 舒緩的、沈暮和己都喜的小提琴協奏曲裡, 穿著整潔的著裝朝沈暮鄭重告白。

然而卻在這一團的情況再也無法控制住己的聲音了。

他剛才狂奔著去接住沈暮前的一秒, 腦海裡閃過了許東西。

鍾明初想，其實己在幾年前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沈暮對己的情，原以為等到她上大學, 而己主動疏遠後，沈暮就會停止這樣的想法。

然而在一起工作沒久，卻是己被引了。

長大成熟的沈暮了小時候被他憐惜的那份倔和固執，卻讓他越發欣賞，越來越不把她當成小輩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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