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的時間，嚴文徵花了秒鐘，點燃煙，抽一，隨後他弓著背，蒼涼地呆坐著，他“零度”理了見到高美玉後心的翻江倒海，零度理不代表他面無表情，他的眼珠向左上方動，削薄的眼稱一道道褶皺。

他又回憶起了那場車禍的畫面。

第十秒時，他左邊眼眶泛起眼淚，亮盈盈的水光，監視畫面裡，一眾人看得一清楚。

悲苦無奈的氣氛渲染到位，翟臨川鼻子泛酸，看難過了。

“咔——！以了，嚴老師，非常好！辛苦您了！”好的演員以給導演加分，賴松林打心眼裡佩服和激嚴文徵。

嚴文徵沒立刻將情緒抽離，他對曲澍說：“我去，把煙抽完。”

曲澍陪著嚴文徵跑了許久的劇組，知道他演戲從來不是裝裝樣子，情緒表達，他的心真實地在撕扯拉鋸。他知道他想一個人靜靜。

曲澍點點頭，沒跟著。

嚴文徵走照相館，朝人光亮暗的地方去，沒敢走太遠，他停在了一個垃圾桶旁。

煙燃了大半，他抿著一點一點抽。

挑高的照明燈斜斜散來一點光線，隱沒在影中，他的臉更加立體，眉骨微隆，鼻樑高，一眼睛清黑墨。

他還陷在剛才的思緒裡，人有點楞。突然，背後傳來“刺啦”一聲，是拉開紗窗的聲音。

嚴文徵被驚動，他回頭，只見隔著窗，探上半身，意盈盈地衝他一揮手，說：“hi！”

嚴文徵恍惚一，認這是服裝室，問：“你怎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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