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奇本以為阮夫人會解釋一番,沒想到竟是這樣不由分說地理由。
愣了愣後,無奇道:“我、我然知道蔡大哥好……是、是您好歹問問我呀?”
阮夫人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問你幹什?”
無奇將要跳腳:“娘,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
阮夫人淡淡道:“是啊,我然知道,不過那是先前,先前覺著若是兩情相悅,然不必拘泥。但是現在眼見你是一相情願的,人家瑞王殿那邊未必仍是一往情深。”
這句話實在戳中了無奇的痛楚,想到昨晚上趙景藩那冷冷淡淡的神情,無奇的心頭透一點寒意:“娘……話、話不這說。”事到如她還是想掙扎一番。
阮夫人先是聽了蔡流風所說,如又看無奇的神態,就知道昨晚上她跟瑞王相處的情形定然不似從前。不然的話,以無奇的性子,是不至於向著蔡流風吐苦水,說什“後悔”之類的。
本來覺著既然無奇無法放,而瑞王也實在是……肯為了她不計所有,甚至到捨棄性命的地步,己倒是不該不近情理,去扮那棒打鴛鴦的古板老母親。
是私心裡,阮夫人是不太贊這門親的。畢竟對方身份實在特殊。
偏偏太子事,京城內波譎雲詭,將來皇位之爭還不知鹿死誰手。
情形越發複雜了。
阮夫人覺著,興許該藉著這個時機知難而退,免得讓無奇以及郝家陷入更加不知的漩渦中去。
見無奇難堪支吾,阮夫人道:“還記得當初你跟娘說的話?你說,假如有朝一日瑞王負心,你沒有什‘白頭吟’,只有‘訣別書’。難道你忘了,或者如要失言?”
無奇低頭,意識替瑞王辯白:“我當然沒有忘記。是、是王爺現在因太子的事亂了心神,所以才一反常態……”
阮夫人皺眉道:“好了,我不想再聽你為瑞王說話,平平,你必須要懂的一點,因為瑞王的身份,有時候甚至輪不到你選擇‘白頭吟’或者‘訣別書’,只有他喜歡你,他才和你白頭,若是他不喜歡,隨時便是訣別書,這也是當初娘不想你跟他有瓜葛的原因之一。你不如想想,倘若他因為太子的事而心神大亂,甚至淡了昔日對你的情分,你又如何?你什都不做,所謂‘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如此而已,這不過是由他一手操控的,哪裡輪到你決斷半分。”
無奇聽了這兩句話,心頭如飲冰水。
阮夫人輕輕嘆了聲:“所以不如藉著這個機會,當斷則斷。”
因見無奇臉色不好,阮夫人才又溫聲道:“好了,去忙亂了這一天,總該累了,回去歇著吧。”
皇帝的寢宮之中,秦王趙景華跪在丹墀之前。
內侍之中只有李公公跟幾個心腹在場,其他的都在殿外。
皇帝沉默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子。
幾個皇子之中,太子的性情最好,是也最沒心機,大概是因為中宮皇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