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之不答反問：“你怎知夜三辰宮要事？既是知道，又為何要告訴我？”

他還是懷疑她。

林卿卿無法解釋，只道：“我說過，我做了一個夢。”

陸安之凝著眼前女子，她明明閉著眼，卻彷彿還是勾魂攝魄的模樣。陸安之掐住她精巧的頜，指尖微微用力。林卿卿痛呼聲，意識睜眼望向他。

清澈似攢著水光的眸光忽然撞來，陸安之別過眼，手指亦是垂。

冷聲道：“這話你信嗎？”

林卿卿默默抿了抿唇，不信，聽著都像是鬼扯。

但她總不生生打己的臉，遂又道：“你回來的這快，一路上定是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再不睡，天光都要大亮。

陸安之仍是凝著她，眸中寒光閃過。“你怎知我回來的快？”他這一路疾馳，不眠不休，若非及時換馬，馬都險些累死。

“你在山上，我這山快慢一事，你也知道？”若非天機神算，便是謀。

林卿卿悄悄嚥了咽水，真是一句說錯，句句錯。遂思索了會，趕緊道：“那個……我我困了，就先睡了。”

她倉皇逃去，知身後人眼中定盡是探究。但是無妨，他回來了就好。

林卿卿跑回己的房間，斂心虛，換染了血汙的衣裳，便是很快睡去，直到次日晌午才醒。而到她醒來，世界像是恢復了原樣，月折照舊在她門守著，見她醒了，便是去了後廚為她端來了飯菜。

用過飯，兩人到正殿前方的大片空地。地面乾淨得像從沒有什汙穢的東西灑過，甚至那些行走的僕人，也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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