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著，緋此番若是傷了身子，我饒不了你！”

門內，鶯花與素秋跟在她身後，亦是不思議：“小姐，咱真的不管了？”

林卿卿徑走到床邊，她沒心思管旁人的反應，只想睡去，這場夢大約也就結束了。

這一覺，又是昏沉。

直至刺眼的光線斜過窗穿過她床前帷幔的窄縫時，林卿卿睜開眼，是在她己的塌上。

床頭掛著素色的絡子，是她先前所打，裡面還放著白色的薔薇花。

她閉上眼，睜開，閉上，再睜開。

穿好衣裳，鶯花正打了洗臉水進來，林卿卿坐於梳妝鏡前，看著右臉那道細長的疤，試探性問了句：“日五月初幾？”

鶯花打溼了布巾，又擰好，皺著眉想了想，一面將布巾遞給她，一面道：“應是初七。再有兩個月，就是七夕了。”

林卿卿猛地睜大眼睛，她終於真正明白過來，她真的回到從前了。是死不瞑目，老天都憐見嗎？

她死於七月初六，重生於五月初六。

那場赴死，長劍刺穿胸彷彿才是夢境。

然而死過一回，也並未輕易就打通她的任督二脈。

不過兩個月光景就是死期，她在這個家也只餘數日。時已是初七，待到十五月圓，那人便會打牆頭躍將她擄走。

林卿卿一面擦拭著未曾受傷的左臉，一面回想著即將發生的事。

昨夜羅氏來求她，她原本該放容顏是要緊事，當晚便去求了父親。昨夜昏沉，竟是頭一回不曾理會羅氏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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