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陸錦行會隨意應一聲,既無餘的表態,也不會視阮萱不存在。
然則日卻有些異常,他端坐不言,兩片朱抿了抿,根玉白手指亦是搓來搓去,看得人揪心。
阮萱瞧著,憑藉這段日子的相處,思索這人的想法。
驀地,像是瞬間開了竅:“你是想我去?”
片晌,陸錦行極輕地點了點頭,似是不好意思。
“誒,這有什不好說的。”阮萱當即坐到陸錦行身旁,“我見你是在家撫琴,還以為你喜靜,便沒有打攪你,你要早說想去,我一定得天天帶上你。”
“倒也不用天天。”
“行,那你以後想要什就說,我這每天吃你的喝你的,你提點要求也是應該的,你這副怕添麻煩的樣子……會讓我有己飯吃的覺。”
阮萱笑說一番,見陸錦行嘴角揚起笑,心裡頓時的,覺天都藍了許。
轟隆隆——
這天公……拆臺呢!
陸錦行被雷聲驚了一,隨即擔憂道:“是要雨了嗎?那我……不去了,你帶著我太麻煩。”
“不麻煩,坐車又不會被雨淋。”阮萱想了想,臨時改了去處,“而且我天去我以前住的老宅子,不遠。”
原本日想去訪訪城裡的客棧商鋪,看看有沒有商機,若要帶上陸錦行的確不太方便。
不是不願意帶他見人,而是阮萱羽翼未豐,怕護不好人,便需將寶貝藏好了。
思及此處,邃的眸光轉瞬掠過,阮萱隨之展顏一笑:“走吧,趁雨還沒,你有什要帶的物件?”
見陸錦行搖了搖頭,阮萱便朝一旁的思木耳語句,方才領著人了屋。
蹄悠悠噠噠,從鬧市到郊野,從暴雨將至到雨過天晴。
上京城到郊外的清溪鎮,平日只需半個時辰的路程,日車卻走得極慢,皆因每過一處阮萱都會給陸錦行描述一,這不就耽誤了。
好在陸錦行聽得也認真,兩人有說有笑,竟是一片和諧趣意。
前方駕車的思木亦是彎著嘴角,受外面不於宅大院的輕鬆愜意,亦替身後的兩人高興。
午後,陽光已偏斜。
清溪鎮青柳巷子,一輛漆木車停在那,旁站著個素衣男子。
剛提著菜籃回來的趙康氏見著,眼睛一亮便上前道:“小木,你家主子呢?”
趙康氏便是那日將木盒給阮萱的男子,這些日子見過思木次,便知道見著他,就說明阮萱又回宅子了。
“康叔,我家主子......在裡面。”思木抿著嘴笑,指了指被簾子遮得嚴實的車。
“都到家門了怎也不來,躲在車裡做什?該不是又在搗鼓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康氏說往厚簾子上瞅,覺得有古怪。
許是康氏嗓門太大,靠在阮萱肩上的人悠悠地醒了,帶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