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陽聽到“男人”二字,難掩震驚之色,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梁皓——那人竟說他算得上男人了,不於總愛喚他“小十七”、當他是個半大孩子的主人,原來,他在這位身經百戰威震方的英雄眼中,竟然稱得上“男人”。
梁皓似乎不愛隱藏己的感情,阮慕陽從他那雙眼裡讀很多東西,談及停戰之後只是閒散將軍時,有幾分痛惋和不甘,說到季宵時雖然有些不耐煩,卻會露一種緬懷故人般的悵然若失,聽到他叫“梁大哥”時,眼睛會陡然一亮,以及,認真地看向他時,眼中的賞識從來不加掩飾。
“我何德何啊?”阮慕陽捫心問,審視著眼前年輕的將軍認真的臉龐,胸中忽然淌過一股未名的熱流。
梁皓不懂他那些個複雜的小心思,只單單以為他不敢喝酒,往嘴裡送了一粒花生米,慢吞吞地嚼碎了咽去,故意激他:“這看著我幹嘛?怎,還沒喝過酒啊,我像你這大的時候,已經獨領軍剿匪了,更別提區區二兩黃湯了。”
“是未曾喝過,不過——”阮慕陽一臉坦然地拿過小二放在桌邊的酒罈,給梁皓和己都斟了滿杯,率先舉起酒杯,“日便陪梁大哥喝個盡興。”
“年紀不大,氣倒是不小。”梁皓不疑有他,朗聲笑了起來,舉起杯盞,道:“好,那便喝個盡興,不醉不歸。”
小梅一臉凝重地捂住臉,心想己帶阮慕陽了一趟門,便讓他跟著梁將軍學會了喝酒,雖說這位傳說中梁將軍並不是什壞人,現在看著也不像什正經人,這會和阮慕陽把酒言歡的樣子,還隱隱帶點兵痞的氣質,阮慕陽要是跟著他學了什壞毛病,她沒法向溫初月交代——阮慕陽那主子弱質風雅,而這位將軍豪邁放,一個文一個武,一個雅一個,這倆人一看就不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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