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載月連連搖頭:“我怎會忘了你,現在師門就剩你一個人,我一直想要找到你。只惜,我……已經死了,不知道還不看著你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連斐雙眼一暗,猝然靠近謝載月耳邊,“大師兄,你好狠的心。”
謝載月一呆,心想我這一段情深義厚的發言,到底哪裡狠心了?
連斐嘴角一勾,隨即異瞳光芒大盛,他按著謝載月,越靠越近,低緩道:“師兄,不要忘了我,不要相信地府的人,一定……要等著我。”
謝載月一肚子問題,一挑眉毛正要相問,那連斐卻猝然將他按到在床,又將他一雙手固定在頭頂。
“連斐,你這是幹嘛?”謝載月板起了臉,忽然間就有些拿不準面前這人到底是不是連斐。如果是,他從何而來,行為為何如此反常,如果不是,為何與連斐又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連斐不答,也不鬆手,一張俊臉堪堪就要貼在謝載月的臉上。
“連斐,起來!” 謝載月喝道,時暗使勁,想要將連斐掀床去。
奇怪的是,一身內力卻怎也用不來,身子軟的好像一塊發酵後的麵糰,鬆軟又無力,任人擺佈。
眼看著連斐就要吻上己,謝載月一著急,竟然抬起頭來要去咬連斐!
正在此時,顏寒焦急的聲音忽然響起:“載月!載月!醒醒!”
是顏大人的聲音!謝載月忽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用腦袋撞向連斐。連斐雖然躲開了,是深鎖眉頭,手上也鬆了勁。不多時,便化作黑煙消失不見,而他也再次睜開眼。
原來,又是一個夢嗎?
床邊坐在顏寒,目光深情又擔憂。謝載月一喜,心想讓顏寒為他露這種眼神,幾個噩夢又算什。
“謝大人做噩夢了。”顏寒見他醒來,舒了氣,輕聲問道。
謝載月一愣,忽然想起夢裡強勢的顏大人,不禁後怕又懷疑,難道說己一直想要娶顏大人做媳婦的打算,就要化為泡影?
顏寒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又問道:“夢見了什?”
“夢見你壓……”謝載月險些脫而。
顏寒輕笑道:“夢到了我?我竟如此怕嗎?”
謝載月訕訕一笑,心想你不怕,你一朝美人變猛人比較怕。
偏頭一看,屋外夜已闌珊,太陽雖然還沒露頭,用朝暉試探尚在熟睡的人。
顏寒望著謝載月的側臉,忽低聲笑道:“謝大人還記得答應了本官……要穿女裝吧?”
謝載月一哆嗦,心想深秋已至,屋裡怎都這冷?
顏寒幽暗的眸子看著謝載月,聲音已染上些別樣的意味:“謝大人不必擔心,你只需穿給我一個人看。”
謝載月那一瞬間,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昨夜噩夢,恐是要成真。
從前幾日謝載月大膽表白,隨後又在寇府的小床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深層交流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