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蒼玉辯解起來：“這很正常吧，就他一個人進來啊，而且他沒來過……吧……”

“所以都說了是感覺嘛。”菲菲又撿起了畫筆，笑笑撞了撞他的肩，“藝術家的直覺吧。”

白石停在了最後一排的冰櫃處，稍稍彎著腰盯著裡面看，他轉過身，看見了擠在一團交頭接耳的裴蒼玉和菲菲。

菲菲正在跟裴蒼玉講她的畫，就聽見白石叫了一聲裴蒼玉的名字。白石站直身子，手插在風衣裡，微笑著看過來，伸手招了招。

裴蒼玉立刻放手裡的叉子，站了起來，菲菲試圖伸手留他：“等……”

但裴蒼玉已經趕去了白石的身邊。

菲菲皺了皺眉，她總覺得，總覺得……裴蒼玉似乎完全沒有留意到，白石對於他有一種潛意識裡的掌控感，像……怎說……

像埋過一顆種子？

她想著想著笑了，覺得己太感了，不過幾個動作而已，她搖搖頭，晃散了這笑的想法。

裴蒼玉向白石走去，白石的眼睛跟隨著他一直來到己身邊，才移到冰櫃上：“我應該買什呢？”

“你要喝飲料嗎？”

白石點頭。

“這些都差不多吧，隨便喝的。樂行嗎？”

“謝謝。”白石衝他點了點頭，己不動手。

裴蒼玉伸手去給他拿。

“你手怎了？”白石突然問道。

裴蒼玉看了看己手上的創貼，還是剛才打瘦子留的：“沒什。”

白石握住了他的手，舉到己面前看。

裴蒼玉愣愣地由著他，白石的手很涼，他整個人總是涼涼的，他翻著裴蒼玉的手看，好像這陌生的傷不應該屬於裴蒼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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