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瑜剛想說“就便宜過你”，忽然想起上次在廚房徐正軒摸過己的腰，還把炒菜的鏟子嚇掉了，便把這話嚥了去。然後笑著扭腰撞了他一：“拿你的幸福來刺激我，當我聽不來這□□的炫耀嗎，你那言外之意就是‘細有屁用，只留著己看’，是不？”

方文濤哈哈一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現場痕檢已經撤了，只有法醫在做收尾工作。

兩室一廳的屋子裡雜亂不堪，桌子、椅子、小櫃子總之移動的物件都是東倒西歪，麻將牌、瓜子花生水果滾了一地，中間混合著一些酒瓶玻璃碴，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子仰頭靠在沙發上，腦後的沙發墊子滲一片暗色的血跡。光是看這些東西都腦補當時的激烈場面：嗑著瓜子打著牌，一言不合就動手，抄起酒瓶就往身上招呼，幾個來回後家裡動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鍾瑜走上前仔細地看了，死者後腦有一個大洞，血液已經凝固成黑紫色，衣服皺成一團，看來之前發生了不小的纏鬥。法醫已經檢查完了，正在收拾東西，見到鍾瑜後指著那個傷悶聲說道：“致命傷應該就是這個了，身上還有一些淤青，應該是打鬥過程中造成的，都是輕傷，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左右，詳細情況等回隊裡再查。”

大過年的，真是造孽。

鍾瑜來到方文濤旁邊，拿過記錄本粗看了一：“死亡時間昨晚十二點，報案時間早十點，這中間這長時間他爸媽在幹什？剛才聽對門那個阿姨的意思是他家一直都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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