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往夠反應一個人最真實的想法，而宿儺又是個不屑於隱藏己情緒的人。

以前，他的眼中有的只是漠然，因為他對一切都不關心，也不在乎周圍會有什樣的變化。現在那雙眼睛裡好像多了些什，只不過還太微弱。

宿儺有些後悔換來了，他也沒想到源祁涼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抗的就被他直接推了過去，他的手被黑髮所覆蓋，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微妙的觸感。

這人的體溫一直不高，柔軟冰涼的髮絲搭在手上，說不清楚是什感覺。

“…”

嘴開合了幾次，卻沒將話說來。胸腔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但被悶著，發不。

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對方打架。

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煩躁的情緒在蔓延著，宿儺的臉色黑成了碳。

“你覺得我必死？”

宿儺想起之前源祁涼說起五條的模樣就更是不，因為是五條所以是最強？

呵，還真是敢說啊。

他承認那個男人的強大，但千年前他也早有準備，不是這簡單的就憑藉機緣復活。這個男人知道的東西應該比所有人都多，但是——他依舊覺得己會死？

他是詛咒之王，甚至連他己都不知道如何殺死己，殘留的詛咒會永世留存。

像是聽到了什好笑的話一樣，源祁涼的眉眼看起來更柔和了些。他的鼻腔裡發輕笑，手落在他的臉上，指尖摩挲著他臉頰。

麻酥酥的，但不討厭。

“不是我覺得，而是——這就是你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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