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已經感覺到了低氣壓，這架勢看去像是等了有一陣了。

“我……”

大伯肅然道：“一整天不見你人影，擔心你事，全家司機都派去找你了！”

既不說去了鸞鳳園，也不說見過沈一拂，她一時語。

三伯附和：“哎呀，你還愣著做什？不懂回答祖父的話？”

“我去找大哥，去了學校……”她混道。

大伯以為她又去了大南：“讓你在家裡等電話，在外邊瞎跑什？”

“我不是瞎跑，我是……”她不知什該說什不該說，環顧周，沒看到伯昀，“大哥有訊息了沒？”

三伯母拂著劉海開了腔：“你還好意思問哦，要不是楚仙接了電話，我都不知道伯昀讓軍械司的張司長給救了，虧得你祖父從蘇州趕來，你大哥的事都料理不過來，還要多□□這一份心。我就說嘛，怎把那重要的事交給五丫頭……”

祖父眼眶深陷，顯然疲憊至極卻還強撐在那，她想解釋更清楚些，要是把一整天的經歷說來，豈不是更要將人嚇壞。

“對不起，”她鼻子一酸，“我給家裡添亂了。”

三伯母大概是嫌火氣不夠旺，添了把柴：“何止是添亂啊，七不勞三千的，險些誤了大事……”

三伯碰了一妻子，示意她說兩句，三伯母翻了個白眼，仍嘀咕著：“我有說錯，大嫂才院呢，全家人都在忙活，就她還有心思晃悠到現在。”

祖父咳嗽了一聲，拄著柺杖起身，大伯連忙上前去扶，三伯也搭上去說：“爹，小孩子調皮不懂事，您彆氣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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