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冷冷的，拽的要死。

要不是藏在袖子裡那因為緊張不安而不停搓動的小手，賀慈就是仗勢欺人狗玩意生動形象的例子。

樹里根本沒人迴應。

賀慈思來想去不願意見到她的女鬼姐姐只藏在這裡了。

賀慈又裝模作樣威脅了三次，終於氣鼓鼓地把蟲寶丟進了樹洞。

蟲寶沒多久就來了，兩隻觸角親暱地觸碰賀慈的指尖。

——樹裡沒有鬼。

賀慈站在原地，腦袋裡糊糊的。

怎會沒有呢。

女鬼姐姐不是鬧脾氣才不見她的嗎。她的屍體埋在樹面，根本沒辦法離開這裡的。

不消失。

除非有人帶走她，或者有人殺了她。

想到這一點，賀慈握著蟲寶的手都僵了。

她甚至想是不是鬼女姐姐的丈夫找人來把女鬼姐姐幹掉了。是女鬼姐姐根本沒在她的丈夫面前露面，唯一做的事就是在夜深無人知曉的時候去抱一抱她的孩子。

賀慈眼裡沒有死亡。死只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

靈魂消散不一樣。

那是消失。

是真的沒了。世界這大，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賀慈不懼怕死亡，她怕消失。

而女鬼姐姐，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消失了。

賀慈覺得心裡有奇怪的東西，把心臟撐的很脹很酸，還刺刺地痛。

她沒明白為什己突然之間好難受。

明明按時吃藥了。

蟲寶突然從賀慈地手掌中跳去，竄進草叢裡。

賀慈喊也不理，賀慈只好跑過去找。

低頭，蟲寶正趴在一個暗金色地物體上。兩隻觸角翹得高高的，弄不清楚是在炫耀還是在求誇獎。

賀慈彎腰撿起來。

那是一枚斑駁地銅錢，上面有著賀慈不喜歡的氣息。

第10章 好好學習

張媽和賀文山說，她不幹了。

起因是她早上叫賀慈起床的時候，睡得很沉的賀慈嘴裡不停的唸叨著奇怪的句子。那些句子像是咒語，張媽每個位元組都聽清楚，但連在一起便不知道是什意思。

張媽覺得賀慈被魘住了，連忙拍拍她的小臉。

賀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緊緊握著的手掌也鬆開了。

一顆發鏽的銅錢滾落在地上。

張媽低頭去見，眼神落到床底。

她對上了一雙眼睛。

張媽大聲尖叫，賀慈窩在被子裡，頭髮雜亂，不知道發生了什。

“床底有人！”張媽抱起賀慈就跑，她的心跳的極快，把賀慈放在她的房間，讓賀慈鎖上門。

確認賀慈安全，張媽到廚房抄了一把菜刀走向賀慈的房間。

那裡沒人。

只有一堆的罐子。

不止賀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