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我會當作警醒,現在我既然和殷時渡訂婚了,無論是您還是夏榛,我認為我們都沒有什麼私底下見面的需要了。”
盛愷臉色變得冷厲,過了會,眯著眼看她,“我親愛的夏榛?”
今苒苒心下一沉,壞了,她對盛愷這種霸道的人沒什麼好感,一時語氣沒把握好。
果不其然,盛愷慢慢走近,直將今苒苒逼到靠牆,傾身盯著她的臉,勾唇冷笑道:“你從哪裡學來的,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
今苒苒渾身起了層冷慄。
她得低下頭去不看他,才能剋制住自己去揍他的衝動。
然而在盛愷看來,卻是她嬌羞的表現。
“今苒苒啊今苒苒,我從前確實討厭你的無腦,但若心腸歹毒的人,真用上了計謀,會讓我覺得更噁心。”
盛愷一面搖著頭,一面拿手無情地握住那截纖細的脖頸。
就在他的手靠近的瞬間,今苒苒猛地抓住他,反手扇了過去,“你才噁心!”
盛愷驚詫於她的反應,更驚訝於她的力道。
她手腕細到能一把折斷,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擒住他,令他無法掙脫。
而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昭示著他被從來都溫聲軟語笑對自己的女人給打了,“你、你敢打我?”
“我說了,過去全是我的錯,往後我無意參與你和夏榛的劇情。”
今苒苒的手收緊,直讓面前的霸道總裁臉上冒出冷汗。
她甩開他的手,將他推開,臨走前說:“盛總還是來得晚了,如果再早幾分鐘能有幸看見我的‘演出’,恐怕就不會受這個苦了。”
到底是原書男主,今苒苒和他正面對峙,情緒還是有些波動。
不過奇怪的是,面對夏榛時,原書世界彷彿會帶來一股壓迫感,而面對霸道總裁的盛愷,更多的則是一股厭煩。
總而言之,和原書男女主碰面都不太令人開心,往後能不見還是不見吧。
今苒苒回到宴會廳時,今泰初正在找她。
她正想問殷時渡人呢,卻被今泰初帶走,不由分說塞了杯酒。
今泰初長吁短嘆,像是捨不得她,“從今往後,你就是殷家的人了,做事要考慮後果。要是再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也沒法再管你。”
這話等同於說,往後你要再惹了事,我不會給你善後的。
今泰初或許知道自己過於無情,又拿了杯酒,跟今苒苒手裡的碰了碰,“算是我們‘父女’的告別吧,以後好好生活。”
今泰初說完喝了一口,看她一眼,“不喝?”
今苒苒盯著那杯紅酒搖晃幾下,笑了,“喝。”
她在今泰初緊盯著的目光裡,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不就是斷絕酒麼?有什麼不敢喝的。
然而今苒苒喝完沒多久,臉上燥熱起來,眼神也變得迷離。
殷時渡不知從哪過來,將她拉到一旁,臉色深沉,“今苒苒,你知道今天不是訂婚,而是結婚宴嗎?”
今苒苒看著眼前的重影,搖頭晃腦地笑了,“殷醫生,你能不能別晃,我頭好暈啊。”
“你——”
殷時渡湊近聞了下,很輕的酒味,應當沒喝多少。
他目光巡視整個廳,發現今泰初和殷城林都在往這個方向瞟,於是面上掛著笑,隻眼神發冷。
“殷醫生,我好熱啊……”
今苒苒醉酒後的聲線跟摻了蜜似的,說著便軟趴趴抱住面前高大的男人。
殷時渡渾身僵硬,雙手緊緊握住,才沒有將那軟綿綿的身體扔出去。
他沉著聲喊她,“今苒苒,你醒醒,這是結婚不是訂婚!”
只不過西裝面料的溫度,像夏日的綢緞般沁涼。
今苒苒側著臉一個勁往那懷裡鑽進去,“好、好舒服啊啊,殷醫生你別動啊,我站、站不穩了……”
殷時渡咬著牙,低聲說:“今苒苒,你可想好了,再不清醒過來,訊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我倒是無所謂,你不是還想去實現你什麼夢想嗎?”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結婚其實不影響她演戲啊,她訂婚除了擺脫今家的控制,離盛愷和夏榛遠一些,完全可以和其他人聯姻。
那她為什麼要找自己呢?
而且和其他人相比,自己實在是“一無所有”。
正這樣想著,下月復處一涼,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滑了進去。
殷時渡發現自己竟然沒法推動她,聲音緊繃著,“今苒苒——”
今苒苒雙手伸進去,抱住那結實有力的腰,不耐煩地哼哼兩聲,“別、別吵,我、我再摸摸……”
曲線分明、彈性十足。
這是今苒苒迷迷糊糊中最後的印象。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臥室。
整間房的佈局十分簡約,沒有多餘的傢俱,墨綠色的遮光窗簾只拉了一半,白色的床單和被套,冷冰冰的感覺竟像是在九十年代的縣城醫院。
今苒苒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還穿著那身禮服。
她頭疼欲裂地擋住陽光,半響後才記起來發生了什麼。
首先是她喝醉了。
她本身是不會醉的,但她忘記了原主一杯就醉,才讓今泰初得逞了。
今泰初為什麼要灌醉她呢?是怕她發現訂婚宴直接變成結婚宴,再當眾“發瘋”嗎?
今苒苒想了半天,竟只記得殷時渡說的那幾句話,不記得他當時是什麼表情了。
在自己“飢渴”地在他身上發瘋時,他甚至還在為自己考慮:
【訊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我倒是無所謂,你不是還想去實現你什麼夢想嗎?】
今苒苒嘆了口氣,頭重腳輕地出了房。
這是一棟兩層小樓,她剛剛是在二樓的臥室,等她找到洗手間洗漱完下樓,發現客廳的窗戶下,有人抱膝坐在陽光裡。
男人的身形消瘦,穿著一身白,栗色的發在光下服帖又乖順地趴在兩頰,更顯得他側臉清俊又溫潤。
今苒苒忽然生出一絲愧疚之情。
她信誓旦旦去找人家合作,說好了只是權宜之計,如今可倒好,訂婚被直接算計成結婚了。
“我記起來了,不好意思啊。”
她走過去,試著解釋,“肯定是我父……今總,急於和我切斷關係,我原以為訂婚之後我脫離今家就可以,但我沒想到他這麼著急……不過即便他帶了記者發通稿,我們就當是從假訂婚變成假結婚吧。”
殷時渡轉過臉來看她,臉色有些茫然。
今苒苒忙道:“當然還是按照原計劃,我出去租房,你需要我陪你在殷家出場的時候,我也會配合你的。等我們都不需要再借助這段婚姻後,可以宣佈和平分手——反正也是假的嘛。”
殷時渡看著她,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