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雖渺小，不過滄海一粟，是萬都是生靈，不濫殺無辜，這是師尊從小教給他的。

仙界，界，人界，界缺一不，這是萬然的法則，這種微妙的平衡維持了這多年，無法打破。

如，熔爐以毀，檀殊已死，熔爐裡曾關押的世間亡靈也在那場大戰中得到釋放，重新回到了人界，回到了那些個凡人的軀體之中。

現在的凡間仍是一片鮮活的景象，死去的人又重新復生了，不過是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一切都已經回到正軌了，一切都很好。

是犯錯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無人以例外。

縱使這一切的禍都是檀殊一手而造，是就如他所說的，人，是聞淵殺死的，是他在每個不為人知的夜，一劍又一劍，結束了那些渺小的生命，他理應受到懲罰。

聞淵其實一點都不怕，他不怕天道，也不懼任何人，唯一牽動他心的，唯有折卿一人。

是他害怕他傷心。

原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像九天之上的仙打翻了硯臺，墨撒滿了大荒。

折卿剛剛穩定了一些情緒，再驟然聽見一聲驚雷之後變得疑惑不已。

“這是怎了？”

話音剛落，他身前的聞淵忽然輕輕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開了己的懷抱。

聞淵敞著手，眼眸笑：“折卿，天譴要來了。”

折卿的瞳孔驟然縮！

他慌的抬起頭，正見一道又一道的劫雷劈來，速度越來越快，間隔越來越短，而且，所有的劫雷都向他和聞淵的方向聚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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