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安安結束錄屏把影片發給鍾正和後，柳哲立刻排了記號筆的筆頭，一把扯了來，微顫的手讓記號筆掉落在了地毯上。

“把這個送到鍾正和那裡去，問他還滿意。”

鍾忠想勸沒法勸，說到底柳哲不是鍾正和，對他沒有感念，也生不敬重，由不得他打感情牌倚老賣老，他也終歸只是個家奴，不像王平李湖算是助手，還有規勸的權利，他只要聽從主人家吩咐就是了。

“是。”

“去找洗掉筆跡的洗劑，我要洗澡。”

“是。”

柳哲在浴池裡泡了很久，把頭沉浸在池子裡感受窒息的痛楚，在嗆水的前一秒再抬，如此反覆多次。高強度的活動讓胸腔劇烈的喘息，脖子酸累，頭腦昏昏漲漲得難受。柳哲不想尋死，只是兩天來，他需要強制冷靜一。

洗了很長時間才把一身筆墨洗，讓安安把空調溫度降了兩度，搓到泛紅點的面板藉機冷靜了來。過了會，柳哲揣著阿蒙去了樓頂天台。

鍾忠送了點心過來，沒配茶酒，放了碗薄粥，也給阿蒙添了碗零食。

柳哲在樓頂曬太陽，不多時又睡了過去，鍾忠才過來給柳哲昨天磕了一天的腿蓋上了薄毯，收走了碗碟。

李湖有些著急地叫醒柳哲時，不過午一點，此時陽光有些毒辣，柳哲意識眯了眼睛，阿蒙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什事？”柳哲話說得閒適，沒有起來的意思。

“鍾正威先生攜夫人提前過來了，約一小時後到，並且鍾生先生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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