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外室

回到京城時，已是凜凜寒冬。

此時溫嬌兒身六月左右，肚圓，屁股和乳都大許多，瞧起來肉贅贅的，明明是骨朵般的年紀卻因為育著果實，展現母的柔和光芒來。少女面容熟婦身段，乜一眼溫白聿就能走他的心魄。

溫嬌兒不願回去同母親相看兩厭，於是懇求父親將自己安置在京西的桂枝巷裡，處多是家境寬裕的讀書人，雖說比不上簪纓世家，鄰里間卻走得更親近，算得上是清靜又不失人味兒的好居處。

溫白聿本就無所謂女兒住哪，之與他在一起就行。他盤連著的幾座老宅，供自己與十衛等久住。至於回京卻不回府，顧清林會怎麼想，只能算作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溫白聿隨著女兒住了七八日，顧清林果真派人來尋。三番五次的請不回人，她無法，只能親自上門。

顧清林雖不常府，卻也有孃家姊妹偶爾往來。如今顧家後輩式微，顧父便將溫白聿這個大靠山盯的很死，見溫白聿似是在外養了個小婦人，聽探說還懷著六七月的身，一面煞白，驚慌失措，立刻讓家裡的女眷去通知顧清林。

顧清林站在小宅外時，其實是怒火燒的。雖然溫白聿在她懷上女兒後就與她分房了，這些年來兩人雖無什麼感，卻也沒什麼難解的矛盾橫亙。溫白聿不喜女不好龍，不碰她卻也沒動過其他女人，送來的瘦馬美婢、俊俏書童一個沒碰過，她便以為他是有了什麼不舉的病，縱有時夜裡想的淌水也只是假裝渴喚茶，再悄悄讓她心腹丫鬟手伺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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