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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麼?”

音晚稍頓,道:“含章。”

蕭煜湊到她耳邊:“我也真是傻,跟嚴西舟那個野小子計較什麼。我想親你便親,想要你便要,想怎麼要就怎麼要,他能做什麼?不過是痴心妄想。”

音晚垂眸不語。

蕭煜捻弄著她鬢邊蓬亂的髮絲,語中滿是溫柔:“這未央宮宮牆高駐,守衛森嚴,便是一座金籠。我可以關你一輩子,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見你一面。”

音晚低頭看著地磚,光可鑑人的磚面浮雕著瑞獸銜珠的紋飾,邊角寸縷都是精緻的。

她輕聲道:“天底下的夫妻都是我們這樣的嗎?”若蚊吶鶯語,呵氣便散,蕭煜沒聽清,追問了一句,音晚只搖搖頭,再不肯言語了。

未央宮不比淮王府,耳目唇舌眾多。

闔宮都盯著昭陽殿,都知道皇后昨日剛搬進來,也知道皇帝歇在這裡。

昨夜蕭煜回絕了宴請,若今日還不去啟祥殿向謝太后請安,那當真是說不過去了。

今日不必上朝,蕭煜便陪著音晚一同去了。

謝太后妝容精緻,釵環盈首,受音晚參拜時面上噙著慈愛笑意,彷彿是極中意極疼愛這個侄女兒的。

她道:“快別跪著了,起來,到哀家身邊坐。”

音晚起身,做到她身邊的席榻。

謝太后虛攏著音晚,含笑上下打量,不禁讚歎:“我們家晚晚真是美人,世間無雙的美人。”

音晚微頷首,作嬌羞狀。

謝太后握著她的手,極親暱道:“就是太瘦了些,聽說還飲著湯藥?我身邊也有幾個得力的太醫,趕明兒讓他們去給你看看。”

音晚盈然淺笑,輕柔柔地掠了蕭煜一眼。

蕭煜放下茶甌,道:“哪裡敢勞煩母后的人。昭陽殿有太醫伺候,還算盡心,就且用著吧。”

謝太后唇邊笑容微僵,但隨即掩去,語重心長道:“也好。養好了身子骨好為皇室開枝散葉,皇帝今年都二十七了,膝下只有一個庶子,這哪兒成?先帝這個年歲時,嫡子庶子都有一大堆了。”

音晚乖巧點了點頭。

翠竹領著宮女上來斟了一遍新茶,謝太后趁隙向一直隨侍身後的女子招了招手,道:“浸月,快來拜見陛下和皇后。”

音晚自一進啟祥殿便看見了韋浸月,只是她隱在宮人間行禮,謝太后不著意點她,蕭煜也沒什麼反應,音晚便也只當沒看見。

此刻她單獨站出來,卻有著不能叫人忽視的風采。

雙髻抱鬢,堆疊的烏髮襯著細膩雪膚,斜簪一支銀蝴蝶紋步搖,疏眉淡目,粉黛薄施,甚是雅清。

她攏著嫩黃薄羅衫裙,盈盈一拜,步態優美,說不出的柔婉韻致。

蕭煜神色淡淡:“不必多禮,起來吧。”

韋浸月起身,目光似嬌含怯,輕輕颳了一下蕭煜,立即低下頭,恭順退回謝太后身後。

謝太后道:“浸月此番回長安便不走了,哀家想讓她留在宮裡。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書識禮,比旁人總是好許多的。”

她說完,還特意去看音晚,音晚不多嘴,只笑,溫甜柔順地笑,毫無破綻。

音晚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昨夜想提前給蕭煜做些鋪墊,誰知這混蛋城府頗深,一眼便看穿了。

看穿了也好,蕭煜是個精明的人,能看穿這些彎繞,必然不喜被人干涉擺弄,也省得音晚再使手段。

蕭煜道:“這等小事,母后看著辦就是。”

謝太后又道:“今年夏天還不是很熱,韋春則前些日子承上來幾罈子從胡商那裡買來的葡萄酒,哀家想多召些世家裡的年輕姑娘們進宮品賞,日子定在後天,含章和晚晚可能賞光?”

胡商,葡萄酒。

音晚驀得想起,蘭亭當初在小別山遇襲,也是被胡商給救走了,不知他現如今身在何處,是不是安康。

心頭生出幾分悽清,卻依舊得裝出一副和順模樣去奉迎。音晚從宮女手中接過玉碟,上面盛著剝好的榛子,擱在謝太后手邊,道:“自然,侍奉母后本就是兒媳的本分。”

謝太后摸了摸她的手背,讚許:“你自小便懂事。”

從啟祥殿出來,音晚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如妖精畫皮,瞬間變涼,換了副冷淡面孔。

蕭煜攬住她,揮退了她皇后的儀仗,拉著她的手上了自己的肩輦,調侃:“從前沒見過這等笑裡藏刀的陣仗吧?”

蕭煜就是蕭煜,嘴毒起來連親孃都損。

音晚搖搖頭。

在出嫁之前,音晚做過最驚險的事便是進宮在崔昭儀身邊當內應。崔昭儀年輕活潑,沒多少壞心眼,其實不難相處。

要說今日的陣仗,她還真沒見識過。

蕭煜揉捏著她的肩膀,道:“你得習慣,她就是這麼一個人,佛口蛇心,日後可有的領教。”

音晚低頭理裙襬:“也不盡然,她對韋姐姐還是很好的。”

她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兩人必定有更深的攀連。可是據父親所說,當年為蕭煜指婚時,是世宗皇帝親自選定的人,謝太后根本不曾參與置言。京兆韋氏與謝氏素無往來,她們兩個又是怎麼攀連上的?

音晚面露困惑,輕輕靠在蕭煜肩上。

她方才在殿中飲了半甌茶,唇上胭脂微微暈染開,顯得嫵媚靡麗。蕭煜凝著她,眼睛黑黢黢的,暗湧著激流。

他環住音晚的腰,道:“你跟我回宣室殿,我教教你,以後如何應付。”

到了宣室殿,陳桓早等在那裡。

自打蕭煜登基,對昔日從龍的幕僚一一封賞進爵。烏梁海他們領的都是武職,唯有陳桓領的文職,官拜司隸大夫,職責是巡視內外京畿的司隸校尉。

陳桓未料到蕭煜會把音晚帶到前朝,略有些慌亂地垂首揖禮,被蕭煜喊了“平身”後,也只是低頭看地,不曾直視。

蕭煜坐到蟠龍椅上,非要讓音晚坐他的腿,音晚沒他那麼不要臉,當著外臣的面兒,還是規規矩矩站在蕭煜身邊。

陳桓稟道:“崖州、雲州、季州大旱,顆粒無收,數千災民逃離家鄉,湧入長安,四處哄搶作亂,京兆府拿了一些,問如何處置。”

善陽帝剛駕崩時,蕭煜防著藩將趁機作亂,嚴守京畿門戶,一直等到塵埃落定,才放鬆了限制。

誰知剛放鬆,便出了這檔子事。

蕭煜把歪向音晚的身子坐正,嚴肅起來。

“朕讓尚書檯擬個賑災章程出來,擬出來了嗎?”

陳桓猶豫片刻,道:“謝大人說,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不能因為是災民,就可以無法無天。至於賑災,戶部報上來的賬目,錢糧吃緊,供各邊防守軍尚且不夠,哪能給災民?”

要不是這一番混賬言論,蕭煜差點忘了,如今執掌尚書檯的不是謝潤,而是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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