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慶祝

距離零僅剩分鐘，顧以棠匆匆披上件衣服把嚴頌拖到了廚房。

冰箱裡蛋糕是動物奶油，時間放置，邊角有些化。

怪，都怪。

她關上燈，刻意把蠟燭插在蛋糕上化位，燃後，雙手合十：今天們聚在這裡呢，是為了慶祝們結婚一百天，還有最重要就是，給親嚴頌補過生日。

說罷，她播放起手機裡生日快樂歌，抬起亮晶晶眼，道：許願？

嚴頌從善如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默唸幾句，接著吹滅了蠟燭。

唯一光源滅了，手機裡生日快樂歌還在不知疲憊唱著，嚴頌關了音樂，欲言又止。

顧以棠理虧，總要哄著他來，便道：你有話直說，不用遮遮掩掩。

黑暗，不知是誰逸一聲輕嘆。

你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顧以棠握緊手餐刀，你先說吧。

顧以棠，你後悔和結婚嗎？

為什麼這麼問？

為什麼這麼問，嚴頌有時候會想，他們這段關係，一直是他在極力促成。顧以棠受制於她媽媽，從不展內心真實想法。

結婚物件是他，或者是別人，也許對她來說本沒有任何差別。

在和他相親之前，顧以棠有過一段不被母親認可戀，如果和連雲峰在一起，她是不是會開心一？至少自由戀不會像包辦婚姻一樣，連結婚紀念日，生日也會忘記。

後悔嗎？顧以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和嚴頌在一起，沒有火濺，平淡彷彿多年老夫妻，但顧以棠知道這並非自己功勞，是嚴頌一直在包容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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