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對著周染的直播錄影發呆的第十個小時。

進盛世七年，經手的各廣告策劃少說也有位數，這份關於他的策劃書，季容一個字都寫不來。

手邊的筆記本上塗塗畫畫寫著一些關鍵字，天才大學生和顏值驚人伴著誇張的劃線和歎號，遊戲手被圈起來畫了一個小小的問號，癌症母親最先被寫來，卻又被重重劃去。她猶豫著加上校園生活，看了看直播間所屬的主機區和榜單第一的標籤，她忍不住接著寫個問號。

關於藝人的策劃不比商品，她不想隨隨便便就敲定一個人未來八年的職業路線。

要不待會兒問問他怎麼想吧，季容看了看時間，周染還有兩小時才結束直播。

打開了他的直播間，她開始研究彈幕內容。

唔怎麼突然覺螢幕上的字越來越難聚焦，而周染的聲音也越來越遠，她試圖驅趕漸漸充盈大腦的奇異失衡，結果發現閉上眼睛好像比較簡單。

初的境城微風雖則吹面不寒，卻也不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隨意穿著夏裙處晃悠的。

滿打滿算，季容前前後後加班將近一個月，還見針的分神處理離婚和搬家的瑣事，精神狀態且不論，身體確實被糟蹋得有些糟糕，至少不再年前可以加班天還能面若桃泡吧兩天的夜場女王了。

所幸顧盛非體諒她萬事開頭難，特允她這周home office，才有了現穿著簡單的帽衫和運動褲、扎著馬尾歪在沙發裡，病得面酡紅還在夢裡惦記著策劃書的季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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