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什麼值得供奉的神明,祂是邪惡的,是會奪走生命的,我確信我的父親就是因祂而死。但是那些信仰祂的人會被一些奇怪的假象迷惑,認為自己做的是沒錯的,認為自己的信仰是崇高的。你們一定要小心,那個青銅像最好可以扔掉。”
黃曉玉琢磨了一下,突然把青銅像推到了劉安悅面前:“劉姐姐,或許這是劉婆婆的遺物,不如我們把這個給你吧。”
裴泠泠扭頭看了黃曉玉一眼。
劉安悅毫不猶豫地立馬搖頭,拒絕的意思不能再明顯了:“別把這東西給我,我絕對不會要的,我不想被那些奇怪的東西纏上,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氛圍和氣息我都受不了.....非常抱歉......”
劉安悅顯然是真的被黃曉玉嚇到了,她又說了幾句寒暄的話,就快速告別離開了,還是裴泠泠眼疾手快,向她要了個電話號碼。
等劉安悅離開之後,裴泠泠和黃曉玉都沉默了。
空氣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不知名的恐慌慢慢彌撒開來。
“我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黃曉玉突然開口。
第7章
“按照她的說法,這青銅像也該是個古董吧,肯定有點兒價值的,我們在警局的時候把這尊石像拿出來過,如果懂的人看見了,覺得它能賣出個高價錢,說不定會不安好心地接近我們,嘗試讓我們把它低價賣出,剛剛劉安悅講的那個故事,話裡話外都是這青銅像怎麼怎麼不好,如果她最後再來一句,我願意出錢把這種災禍買走,那就是騙子石錘了,說那麼多,接近我們也都是為了青銅像。”
黃曉玉說這話時,表情很凝重。
裴泠泠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機智啊!你剛剛要主動送,但是她拒絕了,這就說明她不是想坑蒙拐騙。”
“對!”黃曉玉得意一笑:“而且,你不覺得她講的故事很假嗎?”
裴泠泠琢磨了一下,點頭:“也是,謊言不可能這麼假。”
“所以我才說她說的應該都是真話,再說了,她講的那些,很多細節和你經歷的也挺像的。”
黃曉玉提起這個,裴泠泠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那個不會真的那個,然後再那個吧......”裴泠泠不想提“蛇”這個字,她用手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比劃了一個從喉嚨裡鑽出來的動作。
黃曉玉看明白了,她有些躊躇:“我再問一句啊,你確定那個鑽進你的嘴裡了?”
裴泠泠點頭:“如果沒有劉安悅說的那些,我可能還會懷疑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可是你剛剛也聽了,我又沒和劉安悅串列埠供,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得這麼徹底吧,那個臭味,還有那個東西......也鑽進了劉婆婆的嘴裡,雖然很匪夷所思,但確實是真實發生的。”
黃曉玉陷入了沉思:“其實我比較好奇,那個東西到底是誰寄給你的,他寄給你又是什麼目的?”
裴泠泠有點兒火大:“我tm也想知道,要是不給我寄那玩意兒,那個......那個也不會鑽進我的嘴裡。”
“你先別緊張。”黃曉玉的安慰在裴泠泠聽來毫無作用。
由於太激動了,即使坐在冷氣充足的屋子裡,裴泠泠也出了一腦門汗,她拿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口不對心地說:“還好還好,我沒怎麼緊張。”
黃曉玉
也沒拆穿她,她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其實我是感覺,那個快遞很可能是劉婆婆寄給你的。”
裴泠泠皺著眉:“你想說,劉婆婆其實身體早就死了,但是被某種奇特的力量支撐著,還能自如地行走,除了身體會發出惡臭以外和常人看著沒人區別,在這種情況下,劉婆婆把那個奇怪的快遞寄給了我?”
黃曉玉點頭:“雖然聽著很像某些爛俗的恐怖小說,但你不覺得很合理嗎?而且結合劉安悅之前說的那些。”
“我想到了!”裴泠泠突然眼睛一亮,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青銅雕像上:“劉安悅之前說,這個青銅雕像是某種奇特的信仰中的神,但在劉安悅看來這種神是邪惡的。或許我們可以用某種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一下。這種所謂的神一開始就不是神,而是某種蛇類,這種蛇類的幼崽必須鑽入人的嘴裡才能存活,類似於寄生蟲。而那批信仰這種蛇類的人,就主動獻身,去當宿主。”
黃曉玉很贊成裴泠泠的說法:“所以,咱們也別往那些神啊鬼啊的地方去想,就把它當成一種寄生蟲,這麼看來,世界依舊是科學的,有沒有覺得舒坦多了。”
裴泠泠:“......”
黃曉玉笑嘻嘻地拍了拍裴泠泠的肩:“寄生蟲而已,總比鬼好吧,我以前鄰居家的哥哥肚子裡就長過寄生蟲,忘了是什麼蟲子了,繞著他的腸子盤曲摺疊,待了好幾年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被查出來,由於蟲太長了,只能做手術從肚臍眼裡拉出來,聽說那蟲子取出來的時候有三米長呢!現在那個哥哥還不是像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事兒都沒有。”
裴泠泠:“......你以前給我講過......”
......為什麼有一種“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的滄桑感?
“放寬心啦!你這個發現得早,還不至於那麼嚇人......吧。”
裴泠泠“唰”地從卡座上站了起來:“不行!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得去醫院看看!”
......
裴泠泠和黃曉玉的行動力很強,說走就走,她們查好線路,就坐著輕軌去了離塗山派出所最近的五院。
下午的陽光很毒,像是能把人曬脫皮,水泥地被曬得泛著油亮的光澤,讓人懷疑能在上面煎熟雞蛋。好在醫
院裡開了空調,人很多,不管是工作日還是週末,該生病的還是會生病。
掛號要排隊,掛好號了還要排隊等著叫號。
這過程裡裴泠泠和黃曉玉又討論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如果只是找宿主的話,為什麼非要找我?不能就近找嗎?”
“可能因為你以前住過她的房子?”
“劉安悅之前也說了,劉婆婆其實以前是不住在那裡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把房子搬了過去,還租給了我,不會真的有什麼隱情吧?”
裴泠泠對之前看見的那張照片還是有些介懷,她當時為什麼會覺得照片裡的人和她相似呢?
黃曉玉有些茫然:“我感覺就是巧合吧,咱們都是正常人啊,你和劉婆婆以前也不應該有接觸吧。”
裴泠泠嘆了口氣,黃曉玉沒發現照片的問題,難道真的是她自己太神經緊張了,才會產生了那樣的錯覺?
想起照片,裴泠泠又回憶起另一個細節:“你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