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本15萬、收入1億美刀,而《英雄》的成本3,000萬美刀,而收入卻只有1.8億美刀。
難怪說新聞媒體是無冕的王者,他們操縱輿論的本領實在太強了。
在他們的挑事之下,很多人開始吹捧秦硯、貶低張一謀,並且說年輕的導演才是華國電影的未來,老年人應該退位讓賢了。
對於這些說法,秦硯一直沒有出面澄清。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打電話,想要採訪他。實在被騷擾得心煩意亂,秦硯直接就把自己的私人電話關機。
可是這些媒體無孔不入,他們查出了秦硯所成立的華硯,他們紛紛找上了丁暢,又把丁暢搞得苦不堪言。
無論外界多麼希望秦硯露頭,秦硯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他知道這種這種情況之下,無論他說什麼,肯定會被媒體和公眾惡意曲解。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只想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不會去關心發言者所想表達的真實意思是什麼。
秦硯早就知道輿論的威力,所以他避而不及。
另外一方面,這件事情的確有和秦硯有一點關係,那就是涉及到整個大陸電影市場的推動改革。
去年之前,華國票房制度普遍是各個院線直接購買電影的放映權,然後盈虧自負。
電影獲得多少票房那電影院的收益,和製片方已經沒有關係。所以說製片方對於偷票房這件事也沒有太大的牴觸。
但是現在國家和市場都發現,如果繼續按照以前這種一錘子買賣的交易方式,不利於優秀電影的發展。
從去年開始,國家便主動推動了電影改革,要求電影院線按照分成比例來購買影片放映權,而不是像以前的買斷價。
但院線也很聰明,會看碟下菜,只有大型製片公司的電影才能夠獲得一個公平的分賬比例,而小製作的電影只能面對殘忍的剝削。
張一謀之所以被稱之為國師,除了他在電影方面的成就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一直和有關機關保持著相當緊密的聯絡,而這次改革的真正殺手鐧便是張一謀的《英雄》。
現在全國上下都在等著看《英雄》,沒有哪一家院線公司願意錯過。
但如果你想買《英雄》的放映權,那你就得簽署相應的分賬條款,以後購買其他電影的放映權也得按照這個條款進行,這是在為其他電影做好事。
有些不那麼出名的電影卻願意分給電影院更多的票房比例,而向張一謀所拍攝的《英雄》,院線只能夠得到45%左右的分賬。
於是不少電影院紛紛把原本屬於《英雄》的票房,成為其他電影的票房,那電影院便可以多獲取10%左右的收入。
更不要說其他的劣質電影,還有可能會暗中和影院進行勾結,讓影院把《英雄》的票房偷給自己。
有關機關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在《英雄》上映期間,全國各地都開始進行票房清查活動。
之前《古宅》的“偷票房”風波,其實背後便是華國電影集團暗中推動,有關機關在利用《古宅》去試探各地院線的反應。
雖然現在這件事情也和秦硯沒有任何什麼直接的關係了,但是秦硯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算是跨時空的和國師進行合作,有半分戰友情。
張一謀在為華國電影做實事,所以無論如何秦硯都不會迴應這些問題,他不想去背刺“英雄”一刀。
但誰知道這個時候華國電影集團的領導突然找上了秦硯,並且告訴秦硯有一人想要和他見上一面,這個人正是國師。
這一次秦硯更加早的來到和張一謀約定的地點。
張一謀進來的時候,他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身上穿著也很樸素,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在秦硯的記憶之中,張一謀一直都是這種樸素的裝扮出現在公眾面前。
張一謀進來之後,秦硯立刻起身:“張導,您好。”
秦硯對於張一謀是打心底裡的佩服,在秦硯成名之前,如果把華國電影的海外獲獎數量分為十斗的話,那張一謀獨佔其中的七鬥。
除此之外,張一謀的性格也是演藝圈中公認得低調、樸素。在第五代導演之中,他的人品絕對是最好的。
比方說現在張一謀明明已經是國內第一的導演,面對秦硯這個剛剛展露出投教的年輕導演,他臉上依然笑著說道:“你就是秦硯吧。來來來,坐著說話。”
秦硯坐在位置上繼續打量著張一謀,上輩子他基本在西方生活,和張一謀打交道的機會特別的少。
張一謀的確和傳聞中的一樣的平易近人,如果說秦硯在片場是暴君的話,那張一謀肯定是老師。
張一謀也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開口說道:“我大你這麼多歲,我就託大叫你一聲小秦吧。”
“怎麼樣,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約你來見面吧。”
秦硯點了點頭說道:“一直很喜歡張導的很多作品,沒有想到能有機會和你見面。”
每個導演在見到張一謀的時候都會表達對於他的喜歡和崇拜,張一謀已經習慣了。而且看得出來張一謀的心情最近並不是很好,他頗有些自嘲的說道:
“喜歡我的作品嗎?可是現在的年輕人不喜歡我的作品啊。”
言下之意很明顯指的是他正在上映中的電影《英雄》。
這部電影對於整個華國電影市場以及對於張一謀的意義都是特別大,尤其是對於張一謀。
以前拍電影,基本上處於一個比較封閉的圈子,雖然偶爾也會採訪觀眾對於電影的看法,但實際上很多時候導演聽不見觀眾們的反饋。
但時代不同了,網路越來越發達,現在觀眾可以在網上隨心所欲表達自己對於電影的看法。
每一個看上去平凡而普通的個體,卻能夠匯聚出一股不受任何媒體控制的民意。
而這一次張一謀以及集華國電影行業力量所拍的《英雄》,無論是國家還是他個人對其都寄予厚望。
看到現在的批評,張一謀內心自然是有失落的。
秦硯知道這其中的種種情緒,甚至也知道《英雄》在國內口碑不佳的原因,但是作為晚輩、作為年輕導演,他不能說。
現在的秦硯,沒有資格評價與定義整個電影圈。哪怕他心懷好意,哪怕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