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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慈躺在他懷裡,眨了眨眼睛,“阿肆哥哥,我不是傻子啊。”說罷吐了吐舌頭。
作為上古神獸,她自然察覺到他的異樣,更何況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氣運,擁有如此濃郁氣運之人原本註定就不是普通人。
此刻,她也只是對沈肆年的身份有些猜測而已,對於他到底是誰,亦或者是哪位上神下凡歷劫也猶未可知。
沈肆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阿慈,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你說。”
他有些擔心的看著牧慈,擔心她會多想。
牧慈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當然不會追究。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牧慈撤了大公主身上的法術,兩人也恢復了正常。
大公主伸手揉了揉眉心,只感覺有些疲憊。
幾人因心裡有事,立馬就下了馬車,快速的往皇后的宮裡趕去。
剛一進去,宮殿裡就跪滿了無數的人,黑壓壓一片,氣壓低沉。
皇帝坐在主位,臉色陰沉,看不出情緒。
看到牧慈來了,所有人把視線投向她,看到一旁站著的大公主,眾人明顯楞了楞。
大公主已經很多年不曾進宮了,沒曾想,今日卻因為牧慈進了宮。
眾人心思各異,但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大公主和沈肆年行了禮,並在牧慈一旁站著,意思不明而喻。
而牧慈呢,絲毫沒有想要下跪行禮的自覺。
簡直就是廢話。
堂堂上古神獸,她還未跪過任何人,況且還是一個小小的皇帝。
“大膽,見到皇帝還不速速下跪!”一旁的太監扯著雞嗓子發出尖銳的聲音。
牧慈很想送他一塊磚頭。
隨著他話落,立馬所有人死死的盯著她,就連皇帝也是。
牧慈扯了扯嘴角,從衣袖拿出一塊碧玉的牌子,“藥醫閣閣主令在此,還需要下跪嗎?”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
眾人目光一愣,屏息凝神。
這藥醫閣閣主令是開國皇帝賜給藥醫閣的,並且還有藥醫閣歷代閣主進皇帝可以不下跪的旨意。
現如今,皇帝如果讓牧慈下跪,豈不是要違背先帝旨意?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這閣主令為何在她手裡?
難不成,她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氣息低沉,誰也沒有開口,只好把腦袋低了低。
“我朝開國皇帝曾下旨,持有閣主令者,上不跪君,下可以殺奸臣。大哥不會忘了吧?”就在這時,響起大公主不急不緩的聲音。
眾人:……也就你敢這麼說。
牧慈:好傢伙,這位隊友真給力。
皇帝臉色陰沉,眸光深了深,緩緩說道,“不要胡鬧,朕如何會忘。”
猶如呵斥自家不聽話的小孩一般。
隨即,又對著牧慈說道,“給牧神醫賜座。”
“牧神醫不愧是第一神醫,現如今,年紀輕輕就已經掌握藥醫閣了,前途無量啊。”
皇帝臉上浮現了慈祥的模樣,一臉笑意的看著牧慈。
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皇上秒讚了,眾人皆知,一個人的能力和她的年紀往往沒有必然的聯絡,想當年,太祖皇帝上馬殺敵,擊敗敵軍千餘里,收復邊疆五座城池,讓敵軍再也不敢來犯,也僅僅十三歲而已。”
皇帝被一噎,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下去,袖中的拳頭緊緊握緊。
很好,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和他說話,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他。
“聽說是牧神醫不讓皇后喝藥的?”
“這藥是太醫院所有太醫診治皇后的病情後特意開出的藥方,難道是這藥方有問題?牧神醫有何高見呢?”
話落,只見一旁的太醫們都抬頭看向牧慈。
眼裡有憤怒、不解、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屑。
儘管牧慈醫術超群,得到了藥醫閣三位閣主的肯定,更甚至現如今已經手掌藥醫令,可他們還是看不起她。
在他們眼裡,藥醫閣和太醫院哪裡有可比性。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牧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了一眼皇帝,果然是一隻老狐狸。每說一句話都在給自己挖坑。
“皇上您是說,太醫院所有太醫?”
“自然!”皇帝點了點頭。
“江淮那逆子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還欠我一百兩銀子呢。”牧慈看著沈肆年,兇巴巴的拍了拍桌子。
“父皇記錯了,江淮去江南已經有十日了,現如今還在途中呢。”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故意躲著我呢。”牧慈瞭然的點了點頭。
“牧神醫,現如今我等是在說皇后娘娘的事,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拖延時間,你在如此磨磨唧唧,我等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要加害皇后娘娘。”一太醫吹鬍子瞪眼,死死的盯著牧慈。
牧慈點了點頭,“是哦,還是先解決皇后娘娘的病情比較重要。”
“帶我去看看吧。”
說完直接起身往裡屋走去。
其他人見皇上不開口,自然也不敢說話,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牧慈的背影。
沈肆年不方便進去,只有大公主和她一同進去。
屋子裡,藥味很濃。
大公主看著皇后面色慘白,面頰凹陷,昏迷不醒,整個人如同老了幾十歲的模樣,眼睛一酸,立馬就哭了。
“牧神醫,她、她沒事吧?”大公主看著夕日好友如此模樣,就如同被針紮了一般。
牧慈沒有說話,在床一側坐了下去,看了一眼也不見李公公的身影,“李公公人呢?”
“回牧神醫的話,剛剛太醫們要給皇后娘娘用藥,李公公阻攔,被皇上命人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一旁的一名宮女看了一眼外面,小聲的說道。
她是皇后娘娘的心腹,雖然有些事皇后沒有明說,但她還是猜曉了一點。
牧慈點了點頭,心裡有了數。
應該就是在自己剛剛施法術的時候。
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符,“你把這個東西儘快交給李公公,命他無論如何貼身帶著。”
宮女接過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放心,她沒事!還好沒喝那藥,否則,她必死無疑。”
“這藥是他給的,他這是要做什麼?”大公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緊緊的握住帕子。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皇帝。
“很簡單啊,現如今,你、顧侯爺府、江府都和王府走得越來越近,你這個哥哥,別的本事沒有,疑心深重是一絕,為了防止阿肆哥哥獨大,自然要從中作梗,而皇后就是一個很好的棋子,皇后死了,死在我手裡,江府必定會和我們反目成仇,再者,皇后是一國的皇后,天下百姓自然群起而攻之,那時候,閆王府就是眾矢之的,其他人見如此,自然也就不敢結交,那時候,閆王失去了百姓的支援,也失去了大臣的幫助,就能任人宰割啦。”
牧慈難得一見的對著除了沈肆年之外的人說了這麼多話。
大公主雖然氣憤,但也明白,這的確是她這位哥哥能做出的事。
畢竟,當初他連殺害親生母親的事都能做,這樣又算得了什麼。
“既然他敢如此光明正大,那就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你有何計策?”
她看向牧慈,眼裡全是擔憂。
“皇后醒過來不就好了?”
“告訴他們,本神醫要為皇后娘娘扎針,恭請皇帝監督。”
這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宮女自然不敢一字不改的說。
外面的人聽到牧慈的大言不慚後,譏諷嘲笑。
唯一知曉真情的一位太醫也不以為意。
這藥他可是配了一輩子,全憑那無知小兒扎幾針就能好?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