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接觸,哪裡會有關係,榮妃您這話就嚴重了。”
榮妃笑了笑:
“是啊,你們沒關係。”說著她伸出手指,指向覃年年:“可是她呢?”
蔻色長甲指向小姑娘的瞬間,石安秋面上有一瞬間的驚慌,而這神色,剛好被榮清婉看在眼裡。
皇上皺眉問:
“什麼意思?”
榮妃看了眼覃年年,嫌髒似的快速撇開眼:
“回皇上,據宮人報,這丫頭在舞昭儀承寵之後就被帶到了石總管的院子裡,兩個人還曾宿在一間屋子,所以這頂替承寵之事,想必是三人一起策劃的。”
話音一落,皇帝當即摔了手邊的茶杯。
作為一個皇帝,誰頂了誰這問題並不大,而舞昭儀足夠溫婉聽話,他樂在其中。
可若一個太監和他原本看中的女子廝混在一起,又整了這一齣戲,性子頓時就變了。
“此話當真?”
說著他指著覃年年問:
“你當真住在他院子?”
覃年年咬唇不語,這件事一查便知,她沒辦法撒謊。
皇帝氣結,衝她怒吼:
“所以你們當真是為了這等腌臢之事欺君?”
覃年年臉色慘白,咬著唇連連搖頭,就在這時,外面小太監喊了一聲:
“皇上,賀將軍求見。”
皇帝袖子一揮:“沒看見正亂著,朕不見,讓他明日再來。”
小太監猶豫了一下,“可將軍說,他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皇帝一聽,想了想道:
“那讓他進來吧。”
說完一道風塵僕僕的身影就衝了進來,他身上還穿著練兵時的戰甲,走起路來氣勢磅礴。
“微臣叩見皇上。”
跪下同時,眼睛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覃年年,看到她臉時,眸色不禁亮了幾分。
“你說你知道這件事?”
賀勇起身點頭,“是。”
皇上道:“那你說說。”
賀勇:“那日是微臣慶功宴,微臣就坐在舞女身側,她面紗掉落時,微臣看的清楚。”
大殿之上除了榮妃,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因為她們知道賀將軍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他的話就相當決定了她們的生死。
榮清婉笑的眼尾紋都擠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覃年年和石安秋二人。
她很開心,比任何時候都開心,甚至比那時候將她們分開都開心。
這一次,看她們還如何翻身!
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時候,賀勇繼續開口:
“那一日舞昭儀那一舞可以說驚為天人,面紗後的容顏與現在並無二致。”
……
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
“兄長你在說什麼?那日……那日被選中的明明是覃年年,你從不說謊的,怎麼能……”
賀勇側眸看她,“是啊,微臣從不說謊。”
唯一一次說謊也是為了……她。
是她……
榮清婉突然明白過來,目光轉向覃年年,瘋狂大笑:
“是啊,你從不說謊,除非為了她!”
她突然想起他們剛被榮家收留時,她說自己丟了鐲子,誣陷她,為了替她受罰,賀勇撒謊說是自己偷的。
可他是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看著榮妃瘋癲的模樣,皇帝臉色難看,“既然如此,也就是說舞昭儀確實是被冤枉的。”
他隨手將仙舞摟進懷裡,卻又冷言開口:
“然那小宮女和太監對食確實事實,就每人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石安秋就算體質再差也好歹曾經是個男人,尚且能挺一挺。
可覃年年那嬌弱的小身板,別說三十板,就是二十板也未必能挺過去。
一頓板子下來,哪裡還能喘氣?
來不及思考,石安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口:
“皇上這件事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看那小宮女長相乖巧可愛,便起了歪心思,將她強行帶回院子,她不從便讓人為難,這件事教坊司的人都知道。”
他說完覃年年突然瞪大了眼睛,想要開口反駁,卻被石安秋那副惡狠狠的樣子給嚇了回去。
皇上聞言不敢置信,反應過來後,一腳踹在他肩膀。
“你這個混賬東西,沒想到如此齷齪,都淨了身心思還這麼髒!”
賀勇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看著臉色蒼白的石安秋,雙拳鬆了又握,最終嘆了一口氣。
石安秋被拖了下去,覃年年被賀勇帶出來,他眼看著她向石安秋奔了過去,攔在他身上想替他捱打。
他走近,只聽石安秋嗓音略尖銳的衝她喊:
“滾,你算什麼東西,現在咱家倒了如了你得意,你還不走!”
覃年年搖頭:
“我不走,明明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這樣說?是我賴著你……”
看著她臉上不斷滑落的淚水,他想替她擦去,剛抬手又覺得不合適,又收了回去。
這時賀勇開口道:
“你這是何必呢,你知道,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會護著她。”
石安秋斜眼瞥了他一眼:“一個宮女牽扯這麼多人,你覺得皇上會放過她?”
賀勇語塞。
是啊,如果他開口了,那皇帝一定會好奇她的身份,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會牽扯這麼多人?
見他明白過來,石安秋突然勾唇,鄭重的對他道:
“帶她走吧,往後請護她周全。”
賀勇點頭,語氣誠懇道:“我會的。”
他伸手去拉覃年年,覃年年卻像瘋了一樣扯住他的袖口:
“不走,我不走……”
石安秋笑著安慰:
“你放心,等下我就回去找你。”
覃年年突然大哭:
“你騙人,你在榮家還說回去找我,可是你出去就不見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一直都找不到你……”
石安秋黑眸一顫,呼吸都跟著亂了陣腳,他輕聲呢喃:
“可那一次,是你不要我了啊……”
覃年年哭聲一斷,怔怔的看向他。
就在這時,榮妃失魂落魄的從大殿裡出來,覃年年圓眸怒瞪,指著榮妃道:
“是她,是她做的,是她設計分開了我們,就是她!”
第五十九章 總管太監線上黑化
黃金步搖連著幾條垂珠, 隨著女人緩慢的步伐前後搖動。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兩個穿著奴才裝的男女,從胸口震出一聲大笑:
“哈哈哈,覃年年你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就這樣都弄不死你!”
覃年年跪坐在石安秋面前, 拉著他的臂膀, 怒視榮清婉:
“我記得你了……”
“什麼?”
她的聲音又輕又低,榮清婉沒有聽清,只是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心裡一陣暢快。
“我說我記得你。”覃年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