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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月笑笑,“哪裡有什麼貴人不貴人的,也罷,姑娘既不願進去,只在門口等著便好,我這就進去給姑娘拿錢。”
雁飛霜方才鬆了口氣,站在門口靜靜等著,小院裡是各色的盆栽,形態各異,上邊還根據不同形態擺放著石雕的樓臺亭閣,一個個宛若仙境,漂亮極了。
她看的入神,好一會兒才發現憐月還沒出來,正疑惑著,外間的丫鬟趾高氣昂給她遞了杯茶出來。
“外頭爺喝醉了,姑娘正跟前伺候著呢,你那零散的小錢她來不及找了,給你留了根銀簪,用它抵債吧。”
雁飛霜接過茶,看向丫鬟手裡的銀簪,沉甸甸的,鑲著顆翠綠的寶石,顯然不是她那幾框菜幾隻雞抵得了的,哪裡敢接。
丫鬟等得不耐煩,“不過一隻嵌翠花簪,你矯情什麼呢。”
雁飛霜暗自嘆了口氣,只能推說菜錢不要了,說罷要走。那丫鬟哪裡敢讓她走,趕忙把人攔下,“我就姑娘一向清白,這是你的菜錢,若是我沒按著她吩咐的給你,回來豈不是得罰我?!”
“那與我何干?”雁飛霜反問,“我只拿我該拿的。”
丫鬟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家姑娘憐惜你貧苦,特意將常戴的髮簪贈你,你竟這麼說?!”
誰要你們的憐惜?!
雁飛霜冷笑一下,轉身就走,那丫鬟愣了一下,急忙追了上來,還不待雁飛霜走遠,她一把抱住雁飛霜腰身,“不許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喊抓賊!!”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雁飛霜毫不留情一腳踩在丫鬟腳背上,雙手去拉丫鬟抱住她腰的手,見拉不開便狠狠掐了上去,指甲深深陷入丫鬟肉裡,丫鬟大聲呼痛,就是不鬆手。
雁飛霜急了,想更用力些,就聽見門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憐月攙扶著封鄞,踉踉蹌蹌走了進來,見到二人此狀似乎一愣,趕忙道:“荷兒,你在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
荷兒愣愣放開雁飛霜,跌跌撞撞往那二人去了,顯得有些無措,雁飛霜則拔腿就走。
她方跨出院門,就聽裡頭‘哎喲’一聲,原是憐月與荷兒沒扶穩,帶著封鄞跌做一團,封鄞整個人都壓在了憐月身上。
憐月用力推了半晌,連帶著荷兒使勁兒拉扯也悍動不料封鄞半分。
雁飛霜本該拔腿就走的,可憐月在裡頭小聲哀求,看憐月先前反正怕是也不知道荷兒所為,雁飛霜心軟了,還是轉頭幫著把封鄞扶了起來,又幫著把人送進了屋裡。
憐月連連道謝,趕忙給雁飛霜拿了錢,雁飛霜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兩口子住一起,掛個劍放個書有什麼好奇怪的,就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憐月給她倒了茶水也意思著喝了下去。
誰知那茶方才下肚,便覺得頭上昏昏沉沉的,雁飛霜起身告辭,暈乎乎的往外間走去,才至房門,便覺得渾身無力,扶在門框上無力動彈。<!--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