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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是有限制的，宇宙的有盡頭的；

人性的惡，卻是永無止境的。

這讓我懷疑，普羅米修斯將天火盜下人間，是否只是為了照亮人類內心的陰暗。

可惜的是，火焰不僅沒有照亮人類的內心，反而增長了他們內心的惡。

起初，得到火焰的人類開始利用火焰照亮黑暗。然後，他們又開始利用火焰烤制其他生物。再然後，火焰成為人類的武器，他們將火焰附著在槍劍上，更利用了天生的狡詐加劇火焰的威力研發出足以轟開大山的炸彈，他們並沒有滿足於此，槍支，火箭，導彈，原子彈等等等...

他們開發出數不勝數足以毀滅敵手，毀滅自己，毀滅神明，毀滅地球的武器。

神明或許是察覺到人類的危險性，於是他賦予人類新的能力。

*

楊北的觀點：

時間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因為這時間，它不是固定的，他時而快，時而又慢。之前曾經在某本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宇宙學科普書上看過這麼一個定義：時間的流動是宇宙的扭曲所導致的一種現象，而宇宙中不同的地方扭曲的程度不同，時間的流速也自然會各不相同。按這個道理我想可以求得，相同一個地點，時間的流動應該是一定的。即使是有所改變，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扭曲宇宙這個平面的扭曲程度。

這種解釋聽起來很玄乎吧？我也覺得玄乎。不過，時間流動的改變這種基本上違反物理學的現象，其實每時每刻都在我們的生活上演著。

對於學生黨以及上班族來說，更是已成常態。

和各色美女度過週六後，我對週日的記憶就只剩下昨天晚上去補習班上課這一片段。

令人疲倦的週一容不得人拒絕地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很想悶回暖和的被子裡抱著丫頭再睡個回籠覺，可時間並不允許我這樣做。因為這已經是我第二次醒過來了。

和往日一般做早餐，叫醒丫頭，然後和子君度過美好的早晨時間。最後伴著子君那溫柔的一句‘一路小心’，我心情愉快地出了門。

我多希望是這樣子啊，事實上子君並沒有這樣做，反而是跟我說了一句出門在外不要在意太多流言蜚語。

莫名其妙的。

所以最後出門的我也沒有感到心情愉悅。

“早上好，楊北同學。”

“恩，早上好呀，秋月同學。”

在公寓門口和秋月碰面後，我們很自然地一起並肩上學，沒有一絲絲的不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吐槽，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好似秋月同學出現在我家公寓門口等我上學已經成為義務一般。

義務啊...

義務撫養，義務交稅，義務清償，九年義務教育等等等...都是義務。

凡事只要冠上義務這兩個字，就會帶給人一種強硬的感覺，一種如果不好好完成的話，一定會遭受到恐怖處罰的感覺。

也就是說，義務，就是不幹不行的意思，是必許完成的意思。

而等我一起上學這件事，在秋月同學腦海中好像也已經成為每天必許完成的一件事情。

因為這件事，我的戀情甚至還成為附近小區大媽間常聊的話題。

據說有關我物件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目前已經有了六個派別，六個派別...

哪來的六個派別...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六個可發展物件...

“秋月同學，以後真的沒必要等我。”在路上的時候我如此說道。

“拒絕，這是我應該做的。”她用她那招牌的面無表情如此說道。

“不，根本沒有必要好吧！而且你每天特地跑到公寓門口不會煩嗎？要是我睡懶覺睡過頭的話難不成你也要跟我一起遲到不成？”

她驀然眨了一下眼睛，毫無神情的眼神裡似乎蘊含有一絲‘呀，糟糕’的情緒。不對，這可能只是我自己意淫的。

“到時我會看情況應對的。”

“...”

就這樣，與前幾天一般，我和秋月一起邁過校園大門。然後——

“那接下來我就先去圖書館看書了。”

“不去上課嗎？”我問。

她搖搖頭，“早上第一節沒課。”

“...”

既然沒課你還過來幹嘛啊！？

答案非常的清楚，只是為了和我一起上學。因為非常清楚，我也就沒出口吐槽。

“不去山上看書了嗎？”我看著她比之今天的天氣還要冷的面孔問道。補充一下，因為寒潮再次襲來的緣故，今天的氣溫又下降了一大截，託此，老老實實地捂著身上大衣的我像一條蟲。

“圖書館借書，再去山上，楊北同學要過來嗎？”她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提出邀請，我卻是做不到這種事。

我撓撓有些發燙的臉頰，勉強說道：“看情況吧，現在天氣太冷了，你還是躲圖書館看書比較好一點。如果有空的話我就過去找你。”

她那黑乎乎的，像是要吞噬冬天裡所有光芒的眼睛盯著我，扶了一下掛在鼻子上的黑色眼鏡框後，她淡淡地說道：“那我在散文書架旁的那張桌子等你。”

“啊...恩...好。”

我搓了搓自己的冷似寒冰的手掌，在秋月的注視下跑入教學樓。

這個時間點進入教學樓的學生很多，伴著擁擠的人流，即使教學樓沒有暖氣供應，空氣卻也比之外邊暖和了需多。

教室四壁的窗戶正緊鎖著，將戶外的冷空氣儼然拒之窗外，使得這不大的教室被班裡三十多號人口撥出的二氧化碳所充斥，我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教室的角落裡有一條被黑色衝鋒衣包裹著的蟲，賴皮似地躺在課桌上微微閉著眼睛，看樣子是在打瞌睡的樣子。

蟲的睡顏一百萬分的好看，因而有不少的同學一邊看著她一邊吃下手頭上的早晨。

如果不打破這種現狀的話，我有點擔心同學們能不能在老師上課之前把手頭上的早餐解決乾淨。

我毫無停頓地路過手機袋，然後坐到這條貪睡的蟲的身邊。

“姆...”

黑色的睡蟲因為我的動靜漸漸甦醒了，處於半醒不醒狀態的她，先是半睜開眼睛觀察了一下四周，只是這還沒巡查完畢，又呆呆地望著虛無的前方，眼皮不停地上下跳動著，在眼皮即將完全閉下的時候，她像是察覺到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又立即睜開眼睛，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啊...是你啊...”

睡蟲相當不把我看在眼裡，無視我之後，打算繼續她的冬眠之旅。

這樣啊這樣啊。

雖然我已經習慣被別人無視了，畢竟是‘沒人緣’光環擁有者嘛！隱身能力總是會有一點點的，只不過，被這傢伙無視我心中卻是莫名的火大。

我看了看她圍在脖子上的暖和圍巾，又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脖子。這火啊，就越來越旺了。

我的意識又是一陣模糊，清醒過來時，圍在她脖子上的圍巾現在已經纏繞在我的脖子上，而我那冰冷的手掌，卻是傳來一股熟悉的暖和感。

“啊啊啊啊啊！！！”

一個大大的巴掌印伴隨著同樣熟悉的尖叫聲印在我的臉上。

火辣辣的感覺恰好中和寒冷空氣帶來的冰寒。

“請在這邊再來一巴掌，這樣看起來會比較平衡一點。”

畢竟只紅了一邊的臉會很奇怪嘛！要是兩邊的臉都紅了的話，那就正常了。

我沒能看清她的手掌，另一個巴掌就已經落在了我的臉上。

真是毫不留情呀！

“還給我！”她紅著臉如此要求道。

“還給你什麼啊？”我默默地將圍巾露出來的部分塞到大衣裡，恩！這樣就暖和多了！只是我的裝瘋賣傻並不能胡弄她，在下一瞬間，我的圍巾就已經被她搶了去。

“你自己沒有圍巾嗎？幹嘛搶我的？！”我義正言辭道。

清脆的巴掌聲再次響徹在教室裡，兩聲。

停止裝瘋賣傻後，我揉了揉有點麻木的臉皮，整理了一下著裝後，發現周圍的同學好像都在看著我們兩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羽凜也已經沒有了睡意，現在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窗外寒風呼嘯，只有飽受寒風摧殘的學生以及捂緊頭上假髮的老教授在路上行走著。

“前幾天怎麼沒來學校？”我問。

她只是稍稍別過頭，白了我一眼後繼續望著窗外的景色。顯得格外冷淡，這像話嗎！我可是和她有過命交情的，這像話嗎？

啊不是，不是那個過命，而是說我和她曾經共患難的意思啦，才不是什麼搞出人命的關係。我可是很正派的耶！

只是當事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有其他人替她做了回答。

對方同樣是女生，而且還是班裡的高層人士，我們的班長大人。

“哎呀，楊北同學你這就不懂了吧？”

“怎麼就不懂了？”我不解的看向她那張標準的假笑。

“所以說你沒有女朋友嘛！”

“怎麼就罵人了呢？”

她像是很鄙視我似的說道：“真是的，女孩子總會有那麼幾天的嘛！”

被她怎麼一點，我瞬間秒懂。

“原來是這樣啊，大姨媽來了也沒辦法呢！我還以為她是為了躲避我才沒來學校的呢。原來是這樣啊！實在是太好了呢！”

窗外風聲呼呼，室內巴掌脆響不止。<!--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