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低頭嗅了嗅，“你喝酒了？”

懷裡人沒有抬頭，只悶聲“嗯”了聲，拖尾音，是他平日裡極難聽見。

是醉了吧。

“先進去吧。”他說著，扶起懷裡人，“房卡呢？”

盛棠在隨身小包裡摸了圈，翻張房卡來，遞給了陳格。

房間裡很整潔，彷彿保潔阿姨才打掃過。進門，盛棠就甩了腳上單鞋，光著腳，走去小冰箱前，從裡面拿瓶蘇打汽水，擰開蓋子，喝了。

陳格擺正她脫鞋子，又拿了酒店拖鞋，放到她腳前：“穿了。”

她著蘇打水瓶子，聽話將兩隻腳蹭進了拖鞋裡。

“你房間在哪兒？”她問。

陳格伸手了她緋紅臉：“怎麼，這就要趕我走了？”

他手指是溫熱，碰上她同樣發臉，她覺得不舒服，撇開了頭，她又問：“你不累嗎？”

陳格懂她意思，累話，就該回去休息。所以他說：“我不累。”

盛棠呆呆“哦”了聲，坐去了床上。

陳格也跟著坐了過去，側頭看了她：“你要不要睡？”

她身子歪了歪，腦袋靠去了他肩上，搖了搖，頭髮蹭著他襯衫，沙沙響：“我睡不著，但是想躺著。”

“我們就躺著。”陳格說著，帶了她肩，就要往倒去。

“不行，”盛棠卻掙扎了起來，“還沒刷牙。”

明亮盥洗室裡，久違，兩個人並肩站立著，電動牙刷嗡嗡響，讓盛棠原本就有些沉重了腦袋，這就更有迷糊了。

就算是香檳，也還是有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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