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玫瑰和愛，終將腐朽潰爛，骯髒汙穢難以啟齒的愛意，毀滅於黎明到來的前夕。愛禁錮了他，摧毀了他。

滋藤芽束縛著肉體，尖銳的刺深入肉，鮮紅的血點點被蠶食。

程修遠躲在浴室裡，赤著身體掩埋於水中，閉著眼睛沉溺與窒息的快感。

哥哥……

哥哥……

我的Baldr……

頭髮因為水力往上飄著，鼓著腮幫子，嘴裡吐著泡泡，程修遠的脖子被隻手鉗制，從水裡拎了起來。他紅著眼看著救了他的“光明神”，他的哥哥……張嘴，壓抑著自己的喘息，雙眼睛帶著欲求與難過。

而，程路漫卻只是淡淡說了句：“快遲到了，去穿上衣服。”他甚至沒有看他眼。

程修遠在他要轉身去的刻，從浴缸裡跨去，抱住程路漫的後背，“哥哥……”他張唇吐溼潤的兩個字眼，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糾結狂躁，他多想，多想將哥哥給獨佔，給任何人分享。

身上的水浸溼了程路漫的後背，白的衣很快就滲透到裡面的膚上，程路漫皺起墨般的眉，有些煩躁，他討厭身上有髒東西，管是什麼，“鬆開。”甚至是有些悅的語調。

程修遠張大了嘴，有些痴呆的樣子，手臂無力的垂了來，著建氣的身體，有氣無力道：“哥哥這樣厭惡我啊。”他的眼裡帶著嘲，低著頭。

程路漫走浴室，門沒關。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快八點，差分鐘遲到。

上午的課上的昏昏欲睡，中午午休的時候，教室裡開著暖氣，班裡的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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