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來,就算他不是最佳玩家,也有其他組織搶著招攬了——”
這人嗓音一頓。
已經結束的投影之上,緩緩浮現出了最佳玩家的名字。
——而且還是兩個!
居然是難得見到的並列。
yan。
晝。
“yan!!!我靠是yan!!”
“還有一個並列的最佳玩家代號是‘晝’,是那個跟著yan的燕危吧?他的分一直和yan一樣,最後應該是yan帶著他通關的,都加了一樣的分。躺贏啊,抱大腿抱到了一個最佳玩家的勳章。”
“我之前沒經驗賭了燕危,被人科普以後覺得輸定了,沒想到我居然拿到了賭樓獎勵!?哈哈哈哈哈哈還以為下注比例太低得到了超級多的獎勵!!!”
“燕危只有零點八八的下注比例,賭燕危贏的人這一回賺翻了啊。”
“yan逆天了吧??一個新人,兩次副本兩次開啟賭樓,帶著個看上去沒什麼用的隊友,還次次最佳??”
“上一次跨越式抬樓還次次最佳的……是林情吧?他現在已經是玄鳥的二把手了。而且林情在登高層的時候錯過了一次最佳。”
“這才兩次連續最佳呢,還是低層,拿來和林情比是有事嗎?林情就算錯過了一次最佳,那也是在登高層的時候,這個yan能不能活過第三次登樓都不知道呢……”
“……”
安康古鎮的副本剛結束,副本的記錄就被印刻進了無盡石碑之上,被一個個組織和單獨的普通玩家下載下來分析。
因為能看到的副本記錄裡面,燕危一直都是“跟著”晏明光,所有大多數的人都自動預設燕危是沾了晏明光的光拿的最佳。
也有一些人把副本翻來覆去的看,因為一開始那不知道花落誰家的兩分搶答分,對燕危保持懷疑。但他們也沒有什麼有力證據,能看到的畫面反而都是燕危在抱大腿的,這個說法也就不了了之。
而yan作為一個帶著隊友共同獲得最佳的新人玩家,自然引起了更多樓內玩家的關注。
和上一次出副本一樣,燕危在樓內世界分配給他的公寓中醒來。
但這一次,公寓顯然不一樣了——比之前的大了很多。
燕危緩緩站了起來。他的感知力在這次副本之後直接竄上了新的臺階,不用仔細看,就能感受到這個公寓不僅大很多,還多了很多東西,甚至還有非常寬敞的訓練室隔間,比起他之前那個普通的小公寓顯然好上不少。
往窗外看去,這個公寓也離樓內世界的核心區更近了一些。
果然和之前高明和他們說的一樣,樓會自動給樓內玩家調整居住的地方。以最中心的無盡石碑為開始,往外延伸,越遠則越外圍,充斥著數量最多的低層玩家,人來來往往的也快,因為死得多,進來的也多。而越往裡面,則越是玩家人數稀少,最中心住著平時老玩家也見不到的高層玩家們。
燕危收拾了一下剛從副本里出來的狀態和心情,緩緩踱步到了客廳的窗前。
窗外,樓內世界碧空如洗,廣闊而繁華,仿若只是另一個外面的真實世界。可若再往遠處眺望,中心處,那直接衝入雲霄的高聳石碑卻讓人清醒——這裡是樓內世界。
是用實力決定規則的地方。
樓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又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龐大而自成體系的樓內世界?
燕危現在還不知道。
但他相信,只要他能在這個樓內世界裡一直活下去,一直一步一步登樓,總有一天會接近很多低層玩家摸不到的事情。
窗外,飛鳥劃破雲層,燦金日光灑落。
樓內世界的晝夜和樓外的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它維持著晝夜交替的運轉,甚至還會有天氣的轉變,真實的如同一個只是多了暴力和血腥的現實世界——或者說,它可能本來就是真實的,只是和燕危所在的那個世界不在同一個維度。
它與燕危進來前的那個世界,時間流速相差很多。
樓外世界只是一個小時的功夫,樓內世界就足足過去兩個月。所以即便積分兌換商城裡,有著可以用積分兌換回到自己本來世界的商品,也沒有什麼人選擇消耗得來不易的積分兌換回去的時間。
一來樓規定了不能說出樓的存在,二來回去一個小時,回來就會因為時間流速立刻進入下一個副本,什麼準備都沒有,那豈不是送死?
就算是燕危,也沒打算做這種傻事。
他無聲地笑了笑,只是掃過一眼什麼都可以兌換到的積分商城,並沒有因為驟然得到了一大筆積分就迫不及待地兌換什麼。他指尖輕輕劃過資訊面板,拉到了自己的基礎資料那一欄。
基礎資料在副本結算之後直接竄升了一大截,就算是身體指數,他現在也比普通的十層以下玩家好,足以一腳就踹死一個普通人——當然,比起晏明光,那應該還是差得遠了。至於其他,感知力一直是他的突出項,此刻更是增高了一大截,他只要凝神,窗外風聲的風向都能感受的出來。
道具更是大豐收。
除了第一個副本最終掉落的可以看見一次危險的骷髏隻眼,安康古鎮的副本里,他還獲得了副本內兩次治療的花球、一個同樣在別的回溯幻境裡掉落的雙刃刀、還有一張副本總體結算掉落的卡片。
還有兩個最佳玩家的勳章。
跨越七層還開起了賭樓的抬樓,果然比一層一層登樓的回饋高得多。
他對自己此刻的實力水平有了點數,這才打開了好友列表,給晏明光發了個打招呼的訊息,便發現有一條來自高明的未讀訊息。
“不是說等我出副本了聯絡他嗎?”燕危點開訊息,喃喃自語道,“明知道我在副本還給我發訊息,我在副本里又看不——”
他猛地一頓。
高明給他的訊息是內容加上一個黑戒錄製的高明視角的短影片。
訊息內容特別短,只有“我在月”三個字,顯然是根本沒來得及輸完就迫不及待地傳送給他了。
而那個影片……
影片是黑戒錄製的,自然是高明的主視角。高明似乎被什麼人壓著肩膀摁在椅子上,他掙扎了一下,也沒能站起來。
而他的身側,一個長相十分陰柔的男人抓著高明的手,笑著將高明的手強行放到了一封純黑色的邀請函上。
隨後,高明的掙扎沒有任何用處,長相陰柔的男人把著高明的手,讓高明一筆一畫地在那個邀請函上籤上了名字。
——下一刻,影片就被強行切斷而結束了。
顯然是高明一簽完就被這封邀請函帶進了副本,所以這個訊息沒頭沒尾,訊息的內容和錄製的影片都很急促。
燕危一眨不眨眼地看完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