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吃飯,沒辦法何牛牛隻能留了下來。
李美芬很快就炒出了三個菜,何牛牛連忙起身把菜端到店鋪裡面的小桌子上,三個人坐在小桌子方便,拿這店裡剩下的饅頭開始吃起來。
小寶還小比較淘氣,不好好吃飯,因為有客人,李美芬在菜裡多放了些肉絲,他就不吃菜了,只吃肉絲。
李美芬最開始的時候給何牛牛的碗裡夾了不少菜,何牛牛見小寶挑著吃完了餐桌上菜裡的肉絲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就把自己碗裡的肉挑出來餵給他吃。
李美芬也不好意思了,看著何牛牛耐心的喂著自家兒子的模樣,“你這孩子,牛叔叔第一次來家裡吃飯,你倒好連叔叔碗裡的肉都搶去了......”
“沒關係,”何牛牛低頭把碗裡的肉都挑出來餵給小寶,“小孩子再長身體,多吃點才好......”
李美芬笑著說,“那也不能這麼慣他,現在啊他就覺得你最好了,天天嚷著要做你兒子......”
話語戛然而止,李美芬也覺得自己說這話太曖昧了,有些不妥,略微尷尬的笑笑,低頭開始吃飯。
何牛牛也因為李美芬的話有些臉紅,悶頭吃飯的空蕩一雙筷子伸到他碗裡,給他夾了些菜,他差不多知道了這個女人的意思,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女人對他表露好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往家走的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李美芬是鎮上的,還有自己的店面,條件好,而自己不但是山村裡的,還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李美芬真的跟了他可是要吃苦的......但是想要一個家的願望是那麼強烈,他實在不想每次回家面對的都是黑漆漆冷冰冰的房間......
或許,或許真的可以過上那樣的ri子......
就在何牛牛期待憧憬著“家”的溫馨生活時,屈飛那邊紙醉金迷的生活卻過的並不那麼如意,自從知道何牛牛為了躲他連工作都辭了人也回了老家之後,屈飛是徹底氣炸了,他活了24年,向來要什麼有什麼,情人來的也很簡單,他覺得對待何牛牛他已經夠好的了,還要他怎麼樣?
可那個男人卻一直不知好歹,一直惹他生氣不說,現在還為了躲他捲鋪蓋連夜逃回老家了,這種人真的不要也罷,畢竟城市的生活還是多姿多彩的,沒有那個男人他仍舊可以一樣逍遙,想必就算最開始稍微有些不習慣,但是到最後還是會慢慢被其他的新鮮事物填滿,更何況他的新情人單洋也確實很不錯,在床上也比那個只會隱忍著呻*的男人要熱情的許多......
屈飛一直這樣寬慰自己,在得知何牛牛離開之後他也確實過了一段時間快活的ri子,但是慢慢的卻不得勁了,單洋熱情依舊,偶爾還會變換各種花樣,但是他開始懷念那個什麼都不懂完全都要他來主導的男人。
無意間在浴室裡發現被遺忘在角落的雪花膏,在眾多名貴的護膚品的對比下更是顯得又粗糙又劣質,愣了愣屈飛抬起手從角落裡拿起那瓶雪花膏,一擰開就是刺鼻的香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很是嫌棄,但眼前卻不知怎麼就浮現出何牛牛帶回這瓶雪花膏時開心又期許的表情......
想來他們那時候分明活的那麼艱辛,那小子還對他那麼好,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卻都把最好的留給他,大老遠的從鎮上帶回來的鴨腿揣在懷裡一口都不肯吃,口口聲聲的都留給他,說什麼在鎮上已經吃過了,但那盯著鴨腿直嚥唾沫的飢餓模樣只有傻瓜才看不出來......
不知怎麼,屈飛就覺得在城市裡的生活越來越沒勁,對於何牛牛,他雖然一邊嫌棄他的各項條件,卻又止不住被他淳樸的氣質吸引著,他堂堂屈飛竟然會看上了那麼一個村夫,有時候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jian。
自己那麼好的條件,要什麼有什麼,多少人前赴後繼的想要爬上他的床,那何牛牛算什麼東西,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腦袋沒腦袋,就是自己一時興起想要嚐嚐鮮的玩物,還不識好歹,可偏偏這樣一個丟在大街上都沒人要的啥東西自己卻忘都忘不掉。
下意識覺得丟人,但是沒辦法,自己似乎就是忘不掉,只能一邊嫌棄著他,一邊想念著他......
週末說好了要帶單洋去購物,路過當時帶著何牛牛挑衣服的店面,看著單洋趾高氣揚的要服務員把看好的衣物包起來,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何牛牛當時因為看到價格而誠惶誠恐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在村裡的他在做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早晨早早的扛著鋤頭去種地,晚上扛著鋤頭回家嗎?現在過了夏天,但他夏天的時候那麼熱還要去種地的話很辛苦吧?原本就黑,在工地裡當了那麼久的工人已經曬黑了不少,如果大夏天的又去種地,估計現在已經沒法看了......
估計那隻傻牛回到老家後看到一翻破敗的景象就已經後悔了,只是當時是他主動離開,所以抹不下面子來回去找自己,如果自己現在千里迢迢的去尋那個男人,他應該會很感動吧,到時候他肯定pi顛pi顛的跟自己回去......
這樣想著屈飛就有些動心了,反正最近公司也沒有之前那麼忙了,手頭的時間也ting寬裕,乾脆去那鳥都不拉屎的山溝裡看看吧。
一動了這樣的念頭屈飛就坐不住了,稍作準備,就出發看,坐著飛機到了離那山村最近的一個有機場的城市,又輾轉坐著破公共汽車到了鎮上,又僱了個牛車拉著他往山裡走去,從下了飛機之後屈飛看到那簡陋的條件就不知道心裡咒罵了多少遍,但是一想到何牛牛開啟門,見到他時驚訝又驚喜的模樣,心裡就好受了許多,坐在牛車上搖搖晃晃的頭都暈了,一路都在想著怎麼在炕上折騰那小子,這兩天趕路遭的罪他可一定要在床上好好討回來......
到了那熟悉又破舊的村莊,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個破破爛爛的木頭門,敲門的時候屈飛只要一想到可以再次見到那傻牛,就止不住的興奮,他幾乎可以想象到何牛牛看到他時那瞪大眼睛驚訝到不行的傻模樣。
抬手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抬手一推,門開了,正巧看到有人從屋裡出來,看清那人之後,屈飛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從屋裡出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中年女人,長相一般,稍微有些發福,滿身鄉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