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腳步聲響起，緊慢的，像是料定林曦閒避無可避。

把蜷縮得更小，似乎這樣就能被後面的人看見。

面朝石門小聲的啜泣，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生再也走這扇大門，甚至敢向姚越辰質問他為何這樣。

司常著他迫使他抬起頭，墨黑的衣襬迤邐在琥珀的石磚上，金線繡的滄浪雲紋在燈光熠熠生輝。

“都嚇哭了呢！——大師兄，你要是捨得殺他，如送給我玩兩天？”

“、要……越辰，求求你了，我、我絕會說去的！放我走吧，求你……”林曦閒越過司常看向姚越辰，可姚越辰的目光就像看個死物樣在上，讓他愈加絕望。

“林師兄，你也知道，放你走是可能的，你把你可憐的經歷說，我們師兄弟人可就敗名裂了。”谷星臨也向他走來，看似溫柔的笑臉卻吐刀樣的話，“如你給我們幾天，興許能死的痛快？”

司常最看慣他這裝模作樣的嘴臉，而且什麼叫給“我們”幾天？

他斜眼看向師兄：“谷星臨，你來摻合什麼？”

“我見林師兄哭的看，心生歡喜，行麼？”

“你——”

“必再吵了，你倆要是喜歡，就帶走吧。”姚越辰始終在殿央冷眼旁觀，見兩個師弟又要吵起來才發話。

林曦閒絕望的看著他們人把自己當作件物推來要去，悄悄抽腰間防的短匕，心橫，就往脖子抹去。

“哼！”谷星臨手疾眼快，在刀刃到細弱的喉嚨時就把匕首打掉了，嘴角掛著的笑也消失殆盡，“既然這麼想死，如給我師兄和師弟完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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