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遠興許還能收點兒收穫。”

馬蓮香扁扁嘴，想問這些都誰家夾子上，但想了想還算了，這話說來只會招人待見，“錯錯，這幾條魚也挺肥，苗苗真息了。”

黎苗從盆裡拿洗好黃瓜，掰開分給黎娃半兒，另半兒自己啃著，“累死我了，老龍潭兒連棵樹都沒有，曬我臉都要脫了。”

這天氣在潭邊釣魚，也確實曬很，馬蓮香也好計較半黃瓜了，將魚往邊坐著撿野菜方之秋兒推，“們幾個把魚給殺了。”

方之秋有些驚恐看著筐裡還在拍尾黑魚，魚她以前常吃，但沒殺過啊，而且魚足和她胳膊樣，她乍著手和筐裡黑魚大眼瞪小眼，嚥著水就伸手。

旁顧為民忙走過去，“喲，好幾條呢，天隊裡可以打牙祭了，以前我家魚都我殺，”他拎起筐裡魚問馬蓮香，“馬主任，這魚準備怎麼？”

馬蓮香厭惡瞪了眼方之秋，這些城裡女人，就算老太婆，也個個滴滴啥也會幹，“什麼怎麼？上百號子人條魚，人也撈上，把魚殺了剁成塊，會兒燉大鍋魚湯大家分著喝算了。”

她也指望這些文化人殺雞了，看了眼正歪在椅子上和人說自己都去了哪裡黎苗，知她也個指使動，便揚聲叫了幾個村裡女人，拎著野物褪毛剝去了。雞血她得親自盯著，能讓人偷偷給昧了。

……

農人們吃飯沒麼多講究，手藝俱都平平，也只勉強山雞野兔和蘿蔔土豆燉成了大鍋雜燴菜，但對於久見犖腥村民們來說，已經難得好飯食了，大家擁在幾大鍋前由伙頭軍們人碗打著菜，再到黎苗邊領了窩頭，隨意找了個空兒蹲，邊吃邊聊，集體食堂裡歡聲語片，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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