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的表情,定定地看著他,眼瞳幽深,澄淨得像一潭碧水。
蘇殺看得心頭一跳,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探身上前,將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單畫的雙唇冰冷,蘇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生怕再惹惱了對方,想要退開,誰知單畫用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接受了他的吻。
震驚之下,蘇殺忘了該做什麼,看著他的樣子,單畫的唇角微微勾起,點吻他的雙唇。
“單畫你……”
“噓!”
這時候任何話都是多餘的,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單畫的舌尖探入蘇殺口中,與他深吻。
在意真是一種奇怪的感情,蘇殺強迫他,害得他差點被修道者抓住,他明明應該很生氣的。
可是看到他驚慌失措地跑來救自己,就一點都氣不起來了。
蘇殺說喜歡他,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可是他很喜歡聽。
最初是他誘惑蘇殺的,可是現在他發現被誘惑的人是自己,想跟他在一起,享受他的服侍,享受性愛的快感。
單畫伸出手,在蘇殺胯下輕柔愛撫,他中斷了熱吻,舌尖轉去舔動蘇殺的耳垂。
“幫我……”
似是呻吟的請求聲絲絲顫顫地傳來,蘇殺心房一緊,極度興奮感瞬間衝上大腦,理智頃刻便飄遠了。
他忘了眼下的處境,隨著單畫倒在地上,唇齒相依,交換著熱吻,卻不敢過度,說:“你的傷……”
“上次你弄痛我了,得幫我療傷。”
單畫說得任性,但他聲音軟綿綿的,聽起來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臉色蒼白,反而讓人心生愛惜。
蘇殺不再多話,照他的吩咐極盡溫存。
他用舌挑逗著單畫的情慾,又擺弄著他的胯下,那話兒稍微探起頭,卻不是太精神,蘇殺有些擔心,問:“你撐得住嗎?”
單畫躺在地上媚眼如絲,妖魅需要陽精就像人類生病需要掛吊瓶的感覺,他卻故意不點透,說:“你不想做就算了,我去找別人。”
蘇殺的臉繃緊了,卻又捨不得衝他發脾氣,半晌,悶聲說:“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哼!”
“只要你不這樣說,那今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單畫笑了,抬腳輕輕踢他。
“那還不快點。”
遵照命令,蘇殺吻著他,手指沿著他的脊背曲線一路滑下,開始擴張他的後庭。
單畫打了個輕顫,嗚咽起來,在蘇殺的逗引下,他的體液不斷地流出來,溢溼了身下的衣衫。
蘇殺藉著體液將陽具插了進去,抬起他的雙腿開始搗動。
單畫的表情最初還露出不適,但很快就泛起了紅暈,呻吟聲從唇角溢位,低緩而又愉悅。
在激烈的抽插中,那一頭黑髮流雲般地散開,當中是白晰的身軀,雙腿半屈起,架在蘇殺的手臂上,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晃著。
腳趾偶爾彎曲起來,表現出主人的不耐,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陽具,眼眸半眯,像是徜徉在自慰中,腰肢微微扭動,妖嬈風騷。
單畫的容貌俏麗清純,偏在交媾時做出放蕩的模樣,蘇殺看得心頭猛跳,忍不住抓住他的腳踝,吻咬他的小腿。
單畫感到酥麻,往後抽腿,卻被蘇殺牢牢抓住,腰身一挺,再次搗入他的體內。
“嗯……”
單畫的口中溢位呻吟,音調纏綿,帶著難以傾瀉的情慾,動情中,嘴唇半張開,蘇殺故意將手伸進他口中挑逗。
單畫順著他的心意吻著他的指尖,幾番撩撥下,津液從單畫的嘴角流了出來,春情恣意。
蘇殺撐不住了,抓住單畫的腳踝,又是一連串的插動。
單畫起初還只是低聲吟叫,到後來被他操弄得神智恍惚,叫聲愈來愈大。
絲絲顫顫的音調像是琴絃彈奏出來的音符,跟抽插時的撞擊聲混在一起,靡靡之音聽得人耳紅心跳。
蘇殺沒多久就繳了貨,一陣快速抽插後,將精液射在了單畫體內。
單畫也在同時洩了身,白濁液體弄了蘇殺一手,他自己的腿間也濺了很多,地上衣服散亂,流淌著淫亂的氣息。
單畫紅了臉,起身想擦拭,被蘇殺攔住,俯身壓住他,陽具在他體內又磨了好一陣子才抽出來。
蘇殺將單畫的腿放下,幫他簡單擦了腿間的液體,一番熱情後,單畫的身體痠軟,乖乖地聽他的擺弄。
蘇殺最初還擔心他的傷勢,但很快發現他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眼神也明亮起來。
“看來這次餵飽你了。”
他開了句玩笑,單畫卻沒捧場,臉頰上的潮紅還沒退去,卻已經不再是剛才陷入激情時的迷離表情了。
蘇殺有些訕訕,用衣服幫單畫仔細擦去了身上的汙漬。
單畫沒有拒絕他的服侍,但自始至終都沒說話,神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什麼。
蘇殺不喜歡這種疏離的狀況,彷彿當中豎了道圍牆,將他們隔開,纏綿只是為了洩慾,而不是證明他們彼此之間有多親密。
“單畫,”猶豫過後,他說:“我承認我上次是有些粗魯,但我不是想強迫你,我只是想你早點好起來。”
單畫看過來,眼瞳深邃清澄。
蘇殺只覺得心頭一熱,又道:“我不想看到你難受,你說用陽精可以幫你恢復,只要你好起來,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做那種事。”
他說完,就見單畫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很奇怪,就好像他是工具似的,急忙又追加。
“可是我也很想跟你做,我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我就忍不住。”
單畫微微點頭,表情不慍不喜,蘇殺沒轍了,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小片鏡子。
那是單畫隨身帶的東西,他靈機一動,拿起鏡子,將手掩在鏡面上,說:“我變只小狗熊給你看。”
單畫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雖然沒說話,眼神卻靈動了很多,讓蘇殺想起他們在健身房初見時的模樣。
他湊過去,把鏡子遞到單畫面前,然後將放在鏡面上的手移開,鏡子裡便映出了單畫的臉。
“有沒有看到小狗熊?”
鏡子裡沒有什麼狗熊,只有單畫自己的臉,這到底是在逗人還是在罵人,他都有點糊塗了。
單畫不說話,目光看向蘇殺,像是在說——你是傻逼嗎?
蘇殺訕訕地撓撓頭。
“是不是沒有趣?我自己也覺得沒趣……這個遊戲我玩過很多次,都沒人笑。”
這沮喪的模樣倒挺像狗熊的,單畫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
對蘇殺來說,這一聲笑簡直就可以說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他大大地鬆了口氣,說:“我喜歡看到你笑起來的樣子。”
“我也喜歡看你犯傻的樣子。”
單畫就著蘇殺的力道靠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