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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羽虹魚乾脆道。
“你得保證有了破解的方法,不能用來對付我!”阿古力認真道。
“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可以保證不用來對付你,而且我還可以保證以後不殺你。”羽虹魚道。
“確定?”阿古力狐疑。
“確定,但是前提是你不招惹我!”羽虹魚認真道。
“那沒問題,你不惹我就千恩萬謝了,我哪敢惹你。”阿古力喜笑顏開。
羽虹魚抬起腳。
阿古力站了起來,一張嘴,吐出了蓮蓬和一個卷軸。
“破解迷陣的方法都在這張卷軸上呢,給您!”
羽虹魚接過卷軸開啟看了一眼,冷聲道:
“要是耍詐,你知道後果!”
“不敢不敢,大先生的劍法領教過。”阿古力連忙諂媚道。
“哼,知道就好。”羽虹魚再次冷哼一聲,收起蓮蓬與卷軸,轉身就要離去。
“姑奶奶!”
眼看著羽虹魚要走,阿古力連忙親切的喊主羽虹魚。
“還有事?”羽虹魚轉身看向直立而起的野驢。
只見野驢搓了搓兩個前蹄,指著地上的母花豹屍體扭捏道:
“幫個忙,砍一刀!”
羽虹魚咧嘴一笑。
“你還真是任何佔便宜的機會都不放過。”
說著甩手一刀劈向母花豹的屍體,母花豹的屍體咔嚓一聲斷為兩截。
羽虹魚收刀扛在肩上,一邊走一邊道:
“母花豹是我殺的,上次放我一馬的人情,咱倆也兩清了!”
先是一怔,然後喜笑道:
“得嘞!”
羽虹魚一步一搖走出廢墟。
其實,今天如果野驢真的硬骨頭一會,不給她卷軸她也不會殺了野驢,她要把當初野驢的驢情給還了。
迷陣佈置完之後,羽虹魚一共挑戰了十八羅剎五次,前四次都是剛從迷陣裡露頭就被追著打,都是差點被打死,只有最後一次闖阿古力的領地地時候,阿古力讓她哪兒來哪兒去,趕緊滾蛋。
那次闖阿古力的洞府,十八羅剎齊聚,在阿古力的洞府舉行宴會,如若阿古力不瞞著眾人將羽虹魚趕走,羽虹魚必死無疑,正青的飛劍趕來了都沒用。
羽虹魚不知道阿古力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怕事後師父會來報復,也許就是單純想和自己緩和關係,買自己個人情,又也許是別的原因。
但他這麼做了,自己的這個人情就欠下了。
師父說了,整個鑄劍山,黃線以外的所有修行生物都是在蠶食白初的造化。
是敵!
她和師兄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下山,師父讓他們下山前將山上的異類清理掉。
那野驢便是死敵。
死敵的人情欠不得,得還。
所以,羽虹魚也要放野驢一次生路,以此兩不相欠,下次相見還是死敵,沒有情分。
羽虹魚沿著原路返回,走了約莫三分之一的路程的時候,旁邊的草叢裡突然有一抹紅影閃過,羽虹魚扭頭一看,竟是一隻野兔!
這隻小野兔渾身雪白,兩隻耳朵卻是漂亮的粉紅色。
“可惜了,還是隻幼兔,太小了,不夠吃。”羽虹魚可惜的咋咋舌。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白影閃過,竄到那隻粉紅耳朵小兔身前,叼著小野兔就跑。
老兔兒!
羽虹魚咧嘴一樂,前嘴說著幼兔太小不夠吃,話還沒落地,老兔就來了。
羽虹魚甩手丟擲了自己的大砍刀。
“嘭!”
砍刀落地,筆直地定在白兔前方一尺的位置。
老白兔扭頭將小白兔甩在一邊,自己一腦袋撞在了刀刃上,腦袋直接被斜刺刺的切掉了一半。
只剩下半個腦袋的老兔兒,連撲騰都沒撲騰一下,便斷氣了。
羽虹魚走到近前,身手麻利的將兔皮剝下,掏掉內臟,然後一手提著血淋淋的兔子,一肩扛著大刀,揚長而去。
而被甩在一邊的粉紅耳小兔,則是蜷縮在兩根野蒿之間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腦袋撞成兩半,然後被剝皮,掏掉內臟,提走……
看著不遠處的靜靜躺在地上的一張皮毛,帶著一隻耳朵的半個腦袋,以及散發著刺鼻血腥味的一攤內臟,小白兔猛然轉頭看向身著紅衣,一肩扛刀,一手提兔的背影。
……
兔肉最後被羽虹魚做成了黑暗料理,蓮子燉兔肉!
神異的蓮子配上香嫩的兔頭,一鍋燉成個啥也不是。
但是羽虹魚不認為自己的勞動成果很不堪,反而神采奕奕,興高采烈地招呼正青和白初吃飯。
當白初看到這一鍋兔肉的時候,原本早就咕咕亂叫的肚子一聲都不敢吭了。
正青則是低頭一個勁的喝粥,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的好師妹招呼他吃肉。
“師姐,我不吃飯了,我還沒睡著呢,我得趕緊去睡覺。”白初嘿嘿笑道,說完轉頭就想跑。
“給我站住!不吃飯你來著幹什麼!”羽虹魚喝道。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不吃了,得睡覺!”白初繼續嘿嘿笑道。
“不行!”羽虹魚嚴厲道,“正長著身體,哪能說不吃飯就不吃飯。
“再說了,這麼好的東西,哪有不吃的道理。
“況且你馬上也要修煉,就更得多吃點了,不然你這小身板哪能禁得起修煉的消耗!”
羽虹魚一邊說著,還一邊朝白初的碗裡夾蓮子,全然不顧白初碗裡的粥是甜的,蓮子是鹹的。
白初如上考妣坐回原位,憋住氣,拼命的朝嘴裡扒飯,想要囫圇將飯吞下去,不讓那黑暗的味道汙染自己的舌頭,然後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飯桌。
而一旁的羽虹魚見了白初這副模樣,心裡則是美的不行。
我就說我最近的廚藝進步了很多吧,瞧小初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吃的多開心。
“慢點吃,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羽虹魚樂得合不攏嘴,又一個接一個的朝白初碗裡夾蓮子,“喜歡吃就多吃點!”
白初看著碗裡,羽虹魚從他的臉和碗沿的縫隙塞進來的幾顆蓮子,白初都快掉金豆子了!
這特麼日子沒法過了!
好在這麼多年來,白初吃飯的速度早已練了上來,超過羽虹魚添菜的速度,最後在好不容易搶在吐之前將碗裡的飯吃完,然後爬起來就跑。
正青看到白初拍屁股跑了,趕緊大口喝著碗裡的粥,也想趕緊撤,結果只剩下最後一口的時候,便聽羽虹魚幽幽道:
“師兄……”
正青將臉緩緩的從碗裡抬起來,眼神顫抖的看向羽虹魚的筷子。
之見羽虹魚夾了一塊兔肉放進自己嘴裡嚼了兩下道:
“師兄,你說按照小初現在的狀態,一年後他能和我們一塊下山嗎?”
正青立刻鬆了口氣,然後正襟危坐道:
“他現在修行心切,過於心浮氣躁,連覺都睡不著,還何談修煉!”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可能和我們一起下山咯!”羽虹魚道。
“不一定!”正青接著道,“小初的天分你我心裡都清楚,他現在還沒有入門,咱們誰都沒法下定論。
“這得等他入門開始修煉了,看他的修煉速度如何,才能準確的判斷。”
羽虹魚認同的點點頭。
正青則是又補了一句,“不過按著他現在的這個狀態,我倒是可以肯定他想入門,起碼得半年的時間!”
羽虹魚抬頭白了正青一眼,埋怨道:
“就不能說點好話!”
不過羽虹魚雖然嘴上埋怨,心裡卻比較認同正青的看法。
這兩年不歸路的生活已經讓白初變得浮躁,想要變回來內心必然要在痛苦中掙扎。
不過還好,師兄這通話是跟我說,沒有被小初聽到,要是被小初聽到,絕對會影響他的心境,羽虹魚有點欣慰的想到。
可是羽虹魚這個念頭剛想完,便聽白初在他那屋憤懣的大聲喊道:
“你們背後議論人就不會小點聲嗎!我全聽到了!
“你們也太瞧不起我了,還起碼半年時間,你看我三天之內入門給你們看,到時候驚的你們下巴拖在地上走路。”
“呃~”羽虹魚手扶額頭,很是無語,自己這個女人的第六感用的有點跑遍啊。
而一旁的正青則是抬手豎起了一根手指道:
“再加一個月!”
白初憤懣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又聽到了!”
正青又豎起一根手指。
“又加一個月!”
“我還聽到了!”白初的聲音已經憤懣到了極點。
正青則再次豎起一根手指。
羽虹魚趕緊捂住正青的嘴,上火道:
“別再說了,再說一輩子都別想入門了!”
“我也聽到了!”白初已經憤懣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已經被捂住了嘴的正青,則是默默的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羽虹魚無奈的坐回座位,這就話的功夫,小半年過去了。
雖然只是嘴上說說,肯定不準,但是這些話被白初聽了卻是百分百有影響的。
但願影響會小一點吧!
羽虹魚心中默默嘆道。
正青見話題結束,則打算將碗裡的最後一口粥喝掉,然後趕緊走,免得待會羽虹魚給他夾菜。
正青剛把碗端起來,便聽羽虹魚好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對了,師兄,我剛才補籬笆牆的時候,看到了一株狗尾巴花自行跑了。”
正青以為羽虹魚是閒談,便隨口問道:
“那狗尾巴花有多大?”
“大倒是不大,和正常的狗尾巴花差不多大。”羽虹魚緩緩搖頭思索道,“只是奇怪的是,那株狗尾巴花的花穗竟然是黑色的。”
正青動作一頓,抬頭看向羽虹魚。
羽虹魚接著道:
“更怪異的是,我當時去扶小初的時候,看到那株狗尾巴花的花穗還是紅的,而且當時狗尾巴花是被小初踩斷,倒在地上的。
“但是,我去補洞的時候,那株狗尾巴花卻是筆直挺立的,斷過的痕跡也完全消失了。”
正青眉頭緊鎖,看了白初房間的方向一眼,沉吟片刻用僅能他和羽虹魚的聲音沉聲道:
“應該是前輩的後爪!”
“你是說老聖靈?”羽虹魚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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