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棣不知道睡了多久,模糊中聽到有人在叫他,男人聲音,聲聲,堅定而溫柔,他隨之睜開眼,看到片黑暗。
黑暗沒有讓他恐懼,或者說他已經沒有了恐懼這個感覺,只木然隨著聲音指導前行。聲音有自己節奏,不緊不慢,很有耐心,似乎很篤定俞書棣定會聽他話。
俞書棣走著走著,看到前方片模糊灰,灰中間條銀天際線,聲音告訴他,走到天界線邊上,俞書棣不疑有他,繼續前進,然而沒走幾步,他聽見了另道聲音。
——兒,媽媽等你醒來。
媽媽?俞書棣心泛起絲漣漪。
——媽媽守在你身邊,哪都不去,你不要離開媽媽。
媽媽,我也哪都不去,俞書棣聽來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緩慢轉過身,看見不遠方向,也有片淡淡灰,灰中間,有條藍天際線。
媽媽……你在邊嗎?
——你快醒過來吧,媽媽想聽你說說話,姐姐還在家等你呢。
媽媽,姐姐……俞書棣輕啟嘴唇,默唸這兩個稱呼,衝著藍天際線走過去。
男人聲音發現了他異常,開始焦急叫他,讓他回頭,但俞書棣充耳不聞,他要找媽媽和姐姐,她們都在邊等他,除了她們身邊,他哪也不去。
俞書棣在媽媽呼喚中加快了腳步,奔跑起來,男人聲音越來越遠,依稀聽見他在哀求,讓俞書棣不要走,可現在他滿腦都媽媽和姐姐,其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藍天際線很快就抵達了,原來這處懸崖,懸崖面喧囂城市,俞書棣站在崖邊能看見面車水馬龍,他只要步邁去,就能迴歸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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