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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進宮沒多久,蘇景年都還沒來得及去一趟弄羨庭,不過是剛剛將紅榕讓人給安排下去,便是直接被晉希文給喊去了那藏海閣中。
蘇景年一步一步的拾著階梯往上走,望著那眼前的高巍大樓,蘇景年長嘆口氣,低頭直上了那四樓。
“拜見殿下。”“拜見殿下。”
那階梯之上,遇上了湯堯章和劉應物,蘇景年不由得是挑了挑眉,微微點了點頭:“二位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了點。”
“應當的。”湯堯章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師傅和烈漢王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嗯。”蘇景年點了點頭,也是穿過走廊,不由得聳了聳鼻子,這還沒進去,便是在外面聞見了一股醇厚的酒香。
即便是那在大白天,這屋中依然點著許多的蠟燭,在那高處,將屋中每一處地方都是照耀的透亮。
蘇景年邁步走進去,只見晉希文和蘇契二人對坐著,在那飲酒,一旁擺了兩罈老酒。
蘇景年心中苦笑道,若是自己這愛喝酒有原因,定然便是這麼幾個人給帶的。
晉希文和蘇契見著蘇景年來了,也是直接揮了揮手,招呼蘇景年在一旁坐下,二人微微挪了挪位子,正好呈一個三角之勢。
蘇景年在一旁坐了下來,蘇契也是拿過來一個杯子,鎏金雲紋直接給蘇景年倒上了一碗。
看著蘇景年將這一碗酒喝下肚,晉希文才是半靠著那桌子,說道:“你說說你是怎麼去那大遼的吧?”
蘇景年哭笑起來,便是將那大荒不周山中的傳送意外一十給說了遍。
晉希文和蘇契也是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有些無奈之色。蘇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這運氣黴啊,喝水都塞牙。”
蘇景年點了點頭,也接著便是也將那在大遼之中的一些事情給細細說來。
其中特地說了那雷神,百萬大山之中搶奪來的寶物,以及那最後的羽族驅使蠻獸攻伐陽阜大城的事。
晉希文眯著眼,一件件事情縷了過去,沉思了許久,才是慢慢說道:“這雷部天神……我倒是覺得不太應該,這天神可是早就已經給滅絕了,王庭那群人怎麼可能會放任這一個威力最高的雷部天神在這人間天下晃盪?”
“那可能是別的雷行所屬的靈物?”晉希文剛剛說完,也是自己搖了搖頭:“我翻書萬卷,可也還是沒有見過這種形態的靈物。劫殺雷蛟如漁夫撈魚,不應該有如此厲害的。”
蘇契問道:“為何說沒有這般厲害的靈物?或是那萬年難得一見的絕物呢?”
“不可能。”晉希文搖了搖頭,說道:“如今的世間萬物皆為天地大道所化,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違背了天道法則的東西?要說那萬年之前有,倒也還算那有理,畢竟天神隕落,大道不全。如今?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沉默了一會兒,晉希文便是擺了擺手,說道:“這事暫且先放下,我再去讓人查查。”
“另外,你剛剛說那百萬大山之中百寶物給搶奪了來?”蘇契問道。
“嗯。”蘇景年點了點頭,做勢正要拿出來,便是突然感覺一陣波動,下一秒,這整棟大樓便是全被一股強大無比的陣法所籠罩而起。
無比巨大的威勢瞬間便是包裹住了這棟樓,蘇景年感受之下,這大陣怕是連著這腳下的大山,威力莫測。
當初之前蘇景年的境界不夠,或許是察覺不到這變化,不過現在顯然是可以察覺到了。
蘇景年將那一團似水在虛空之中凝聚而成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只見那一團靜靜的懸浮在那半空之中,不斷的變化著形狀,極其玄幻,沒有具體的形狀。
“這是何物?”
蘇契不由得是緊皺著眉頭,望著那水團有些疑惑:“這倒是和那水運精魄相似。”
“嗯。”晉希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怕也是類似的東西,不過,卻也是有些不同,這倒是有些類似於那……神魂?”
晉希文一說,蘇景年不由得也是一愣,望著那漂浮在空中的寶物,仔細看去,當真是和那自己的神魂類似,都是那虛無不定之物。
蘇契似乎是早有準備,直接是從一旁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來,只見那盒子全體通紅,上面密佈著那繁瑣複雜的符隸,其間不斷的有那精光流過。
蘇契先是將這寶物給裝了起來,說道:“這東西先放起來,弄清楚在做打算。”
蘇景年點了點頭,正準備說那下一事,只見晉希文便是問道:“這東西,你說是一個叫宋老的人幫你搶來的!他為何如此?”
蘇景年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也是不知為何幫我,不過那宋老似乎和浩居真人相識,另外,宋老也是個羽族人。”
“羽族人?”蘇契皺著眉頭問道。
蘇景年便是將宋老之前說的那話再次說了一遍。
晉希文聽完,不由得是長嘆了口氣:“原來是中土之人,慶州大広?這倒是要有的看頭了,希望和這山裡的羽族沒有多大關係。”
蘇景年笑了起來,說道:“師傅不必擔心,宋老之前和我說,這群羽族,都是些雜碎罷了,想必攻伐這事,當是不會插手的。”
蘇契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來喝了口,說道:“那自是最好。”
“另外師傅可知那三頭的火焰大鳥?”蘇景年問道:“我看那宋老便是有一隻,剁碎那蛟蛇也不過是幾下的事情。”
晉希文笑了起來:“三頭,火焰,那便是那尚伏鳥了。”
頓了頓說道:“這事我待會再和你細說。”
“對了,師傅。”蘇景年說著,又是從那須彌之中將那碎片給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也是那大遼的那碑臨大城之中拿來的,就放在那大碑之中。”蘇景年說道:“我猜可能是古時候的一把劍的碎片?”
蘇契拿了起來,撫摸著,眯眼細看而去:“這碎片倒是有些個東西了,和咱們寶庫中的那洛日槍差不多啊。”
“洛雀塌日槍?”蘇景年皺了皺眉頭:“那東西可是春秋的老物件啊。”
轉頭看向那碎片:“這碎片,能有那麼遠?”
蘇契氣笑道:“怎麼?出去遊歷了幾趟,都開始懷疑你爹的眼光來了?”
蘇景年連忙擺了擺手:“那這玩意,能否給補全?這要是再次鍛造起來,想必也是一件神兵。”
“這倒還真是有些麻煩。”蘇契撫摸著那碎片之上的符隸流紋,有些感慨,頓了頓說道:“我先收了,若是還有其他碎片給湊的差不多,我就讓武陵劍爐來鍛造一番,看看能不能恢復這之前的。”
“這出去那大兆,這倒是收貨頗多啊。”晉希文笑著說道,又是不由得看了看蘇景年:“竟然還在那大遼晉升到了天命之境,這倒是一件喜事。”
“對了,師傅說起這事來,我如今已經是可以再煉化兩件本命物了,我倒是覺得可以早些時候給煉化。”蘇景年說道。
“嗯。”晉希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事我去看看,那就再給你來一件水行和木行的本命物,至於那火行和金行,還是等你晉升天命之境圓滿再說吧。”
“嗯,這倒也是可以。”蘇景年點了點頭,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倒是缺少了一些個傷害,自保之力這倒是強了不少。
看了這日後還是需要仰仗自己的這神魂之力,一時半會靠這本命物的術法神通,還是有些不靠譜。
“對了師傅,這攻伐羽族一事,真有那把握?那鬼鷹關,可是對著我們的。”蘇景年有些擔心,說道:“我在那大遼的陽阜大城之中,可是和那些羽族的人打了不少的交道。”
蘇景年嘆了口氣,現在想想都還是有些無奈:“那速度,真可謂是如風似箭,更勝一籌。”
“這你不用擔心,自有辦法對付。”晉希文笑著說道,頓了會,又是不由得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你師傅真的只是著眼那羽族吧?”
蘇景年挑了挑眉:“不止那羽族?”
這羽族過後……不就是那大遼嘛?
蘇景年轉頭看去,倒是有些訝異:“師傅那原先不是準備那明年再發兵攻遼嘛?這當真有那把握一舉攻下?”
晉希文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了口酒。
蘇景年轉頭朝著蘇契說道:“那這照時間算來,大遼和大兆,這如今已經是該打上了吧?”
蘇契思量了一會兒,說道:“該是遇上了。”
蘇景年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大遼為了攻打羽族,定然也是少不了那精兵強將的,這攻伐羽族還真是不難,這一舉東上,還真是有些難。大遼在經過這羽族的蠻獸攻城之後,怕是在那原先的平原堡壘之上更鑄造了許多的城池,重兵守衛。”
蘇景年搖了搖頭,嘆氣道:“難辦啊。難辦。”
晉希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著說道:“那你以為,大遼那攻伐羽族的軍隊,再加上那守衛在後的城池軍隊,有多少人?”
蘇景年皺了皺眉頭,仔細思量了一會兒,說道:“這怕至得有五六十萬。”
“那你知道我派了多少將士出去?”晉希文笑著說道。
蘇景年一愣,看著晉希文,後者喝了酒說道:“一百萬餘,而這還只是一開始的,後面還有不斷的援兵,已經是駐紮在了那周遭的幾個城池之中,只要一破那羽族,便是立刻接上攻入大遼。”
“你這一路回來,就沒去看過?”晉希文說完,也是不由得問道。
蘇景年端起酒杯來,說道:“這倒是還真去看過,我只去了趟扶桑城。”
“哦?”蘇契挑了挑眉。<!--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