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台瞬間，雲枝看見晏無身形微動，似乎是向他奔來。

隻眼，他便被琅琊身上暴起黑霧遮住了眼，然後便什麼都瞧不見了。

……

族向來冷沉鬱，不過近日換上了紅綾羅綢緞，學著人間樣子張燈結綵，只因為皇自九重天上擄位神君，人要結親了。

“君上風流啊，據說位神君是個冷美人，得唇如朱，眼角藏……”

酒館裡魚龍混雜，多多少少都在討論皇婚事。

酒醉上頭，有人壓低了聲音道：“聽說，位神君已經有了……”

“再冷美人，到了床上，還是得化成灘水。”

他們嬉著，全然不壓低自己聲音，身邊有人言不發起身，手指彈，不三息，整桌人全都吐血暴斃而亡。

沒人關心誰殺了他們，域每天都有人殺人越貨，死兩個不足為奇。

晏無走酒館，站在街望向皇殿，冷聲。

他面色蒼白，看上去像只鬱郁倀鬼，混在群裡也毫不起眼，偶爾有人嗅到他身上血腥氣，也只是回頭張望，沒有上前意思。

血是順著他脊柱向淌，淅淅瀝瀝，鈍刀割肉似疼。

從誅仙台上來，等於生生剜去身仙骨，散盡仙力，此後與凡人無異。

晏無尋了個暗巷窩著，吞了粒補藥，調理半息，至少把血給止住了。

他從懷裡掏卜卦銅錢，帶來截明豔紅繩。

是雲枝束髮用段，揣在心，已經有段日子了。

晏無不動聲色回懷裡，頓了半晌，又把截紅繩掏來，低頭系在自己小拇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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